“正是!將軍怎麼知道?”
“有一夥賊人出城向西逃跑,必然是投洛陽敵軍去了,想必是司馬氏賊人。”
“啊啊啊!那形勢危急,那夥敵兵十分精銳,恐怕給他們跑了!”
“莫慌,某派人和你去催于禁將軍,這裡某的500騎兵都是精銳,必然不能讓敵人跑了!”
說完那部將還不忘謝了一下張春華,說她提供了重要情報,事後回城討賞。
隨後一陣風一般地疾馳而去。
司馬懿微微一笑,自己人來得時間剛剛好。他朝向身邊的一個衣著樸素眼睛卻很有光彩的侍女微微頷首,那侍女也回以笑容。
其實,司馬懿早有計劃。
他們一族無法跟外人接頭交流,僕從奴婢出行又有曹軍跟隨。可是不需要交流情報,只要換個人就能解決問題。
郭嘉不在以後,曹軍對司馬氏的防範專注於主要人員身上。
過去司馬懿的弟弟們還可以在溫縣內活動,此時就被緊閉在家了。盯防策略也從釣魚和關注上下線,變為死盯他們這些人員。
這種方式可以看緊司馬氏一族,也不用考慮什麼接頭方式,看似更加專注。可是一不小心,就被司馬懿鑽了空子。
他安排照料生活的貼身侍女外出採買。此人一年下來基本保持不變的行動根本沒引起過多注意,再加上其女性身份,曹軍盯梢有不少空隙,就這樣從外面夾帶紙條回來。
如此三個月傳遞三次,就有了這回分毫不差的行動。
于禁大軍距離他們一個時辰的路程,如果攻打過去,洛陽兵很快就會撤退。
剩下的時間並不充裕啊。
從他們這裡到太行八陘中的第二陘-太行陘,還有40多里路,要是到天井關更要70里路。
家屬肯定是不能捨棄的,這樣到天黑後才差不多能進山。那時于禁、呂虔肯定會反應過來派人追上的。
他心道:“這個時候已經是他計劃以外了,只能相信那位無上的存在,已經安排好了通往那個地方的路。”
難民很快各自散去,多數人遇到瘟疫和兵亂,第一時間往鄉下逃跑。這些難民親朋好友多在附近,自然不會再往北邊幾十裡外逃跑。
司馬氏一族百餘人,非常顯眼地繼續向北。而且出城時為了偽裝,早已捨棄了車馬,現在有一小半人已經走不動了。
眼看情況越來越不妙,這回張春華都有些慌了神,催問司馬懿道:“夫君情況不妙,這種速度天黑時到不了山裡面的。”
司馬懿卻作沉思狀不回答。
“你是不是該吃藥了,不想吃藥就趕緊說。”
“嘻嘻嘻嘻!”
“呵呵哈哈!”
司馬懿突然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家中眾人被他嚇到,卻也感受到他瘋笑中的自大和放縱。
“此時已進入秋季,放火燒燬草木,西北風會護佑我等!”
眾人聽著他語氣瘋狂,可是辦法是非常好的辦法,所以立刻照辦。
乾柴烈火配上西北風吹拂,已經南下的曹軍就算想追也要處理恐怖的火海。
而且沖天而起的煙塵引來了救兵。
只見一大批騎兵從北方出現,他們衣甲整齊卻不打旗號,看見司馬氏一族就派出數十騎靠了過來。
“莫慌,他們不是曹軍的人,相反是來接我們走的。”司馬懿胸有成竹,雖然他不知道計劃,但憑其智慧卻猜的非常準確。
稍微靠近些,眾人才看清這些騎兵的樣貌。
只見他們多數身穿皮甲,頭髮系成一縷縷小辮,樣貌也和漢人略有不同。
“這是匈奴人!”
“匈奴騎兵!?”
為首者用一口標準漢化喊道:“某是單于呼廚泉的特使,敢問可是河內司馬氏一族?”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司馬懿邁步向前,朗聲說道:“正是,還真沒想到是你們來接我們一家離開。”
“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呼廚泉單于就在後面,請諸位儘快上馬,無法騎乘的也有馬車。”
司馬氏一族其他人一臉懵逼的跟著匈奴人撤往太行陘。按理說這些匈奴人是跟隨童遠,有那麼三個縣集中居住,其餘分散到屯田和各縣鄉之中。
難道童遠對曹操出手了!?
呼廚泉早和司馬懿單獨會晤去了,這次匈奴人來了5000騎兵,從新西涼軍控制的上黨郡西側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