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疇看著身邊的兵馬,有不少是四海商幫的鏢師。不管田疇站在童遠這邊還是曹操那邊,在抵抗入侵上,肯定要團結起來。
樂藥師也在其中,他看了看強悍的烏桓騎兵紛紛下馬,排列出數個雁形陣發起進攻。
雁形陣左右兩翼剛好可以對目標展開夾射,充分發揮烏桓人擅射的特點。如果守軍扛不住遠射,衝上去搏殺,也會被敵軍兩翼夾擊。
只有外圍才是它的弱點,偏偏烏桓人多,不可能給守在山裡的義軍迂迴包抄的機會。
可是,誰說只有守在山裡的義軍了?
烏桓人射了一炷香,壓制反擊後讓部分勇士抵近攻擊。
可就在這時,號角聲響起。山的東西兩側閃出大量騎兵,他們不給烏桓人變陣或者上馬的機會,直接發起衝鋒。
雁形陣外圍的烏桓兵根本沒有掩護,被撞飛踏死數十人,其他人大亂,各自還手或者尋找馬匹。
樓斑還要抵抗,身邊親信看到對面高聲喊道:“是他!是他!快跑!”
“誰啊?至於嗎?”樓斑還沒反應過來。
“大漢的護烏桓校尉!”
“閻柔!快跑啊!”樓斑膽戰心驚,急忙逃竄。
山腳閃出的兵馬正是閻柔的騎兵,其中最精銳者被稱為“漁陽營”,是專門用來防範烏桓各部,保障幽州安全的一支脫產精銳。
田疇、樂藥師乘勢反擊,大破烏桓樓斑,殺敵近千,解救被俘百姓數千人。
年紀輕輕卻頗有威名的閻柔,不僅打仗勇猛而且為人冷靜多智。他追殺十餘里,因為手下兵馬大部分在漁陽,所以見好就收,與田疇退守徐無山。
原來,閻柔等人得到曹操支援,牽招也領軍北上增強漁陽的守衛。
因此難樓、能臣抵之的1萬烏桓偏師無法取得實質性進展,甚至連閻柔本人率領數千精銳轉戰,都沒能發現。
閻柔則依託燕山山脈,在當地豪強哥百姓幫助之下,與徐無山田疇連成一片,正好伏擊擊敗樓斑。
蹋頓得知情況,並沒有責備戰敗的樓斑,只是透過心腹散佈樓斑無能的流言,如此讓他絕對無法對自己構成威脅。
可是,由於背後有徐無山田疇,正面鮮于輔、田豫還加上了牽招,閻柔在燕山中游走,導致這兩個硬骨頭連了起來,都不好啃。
正好,駐紮涿郡的高幹送溫暖,說是以郡縣和大量錢糧迎接蹋頓。烏桓大軍當然繼續向西南推進,試圖與高幹會師。
……
“不好啦!”
“胡人南下啦!”
袁譚兵馬迎著逃難的百姓,一路向北試圖與蹋頓會師。
他這麼做目的並沒告知眾人,只有幾個嫡系知道真實目的。這就包括輔佐在側的郭圖和協助辦事的辛評。
之前有精彩表現,挽救了袁譚命運的王修和李孚,事先對此事根本不知情。
他們毫無軍權,此時只是隱隱感覺到一種可能性,但無法證實。
“孔順先生回來了。”
“太好啦!”袁譚大喜,孔順是他派出聯絡蹋頓的,現在回來定然有好訊息。
一頭汗的肥大文士騎著一匹駑馬,在侍從的簇擁下漸漸逼近。
袁譚正要開口詢問,郭圖卻看孔順臉色不佳,連忙制止。
“主公,可以讓士卒站遠一些。”
袁譚聽從郭圖建議,讓士卒推到十步以外。
孔順下馬後哭喪著臉說道:“主公,大事不妙了。”
“怎麼了!?蹋頓沒見到?”
“當然沒見到,而且碰見曹軍了。”
“曹軍!”
袁譚大叫出來,搞得五十步以內人眾皆知。
眼看主公慌了神,臉上豆大的汗珠划進大張的嘴裡。郭圖趕忙說道:“那又怎樣?我軍與蹋頓夾擊,還會怕曹軍?”
聽到郭圖這麼問,袁譚也稍微定了定神。
孔順卻脫口說道:“是曹操親自率領大軍啊!就在30裡外!”
“啊!”
袁譚一聲大叫,暈倒過去。
這回必須找王修、李孚一起商議了,只是真相依然不能告訴他們,只是詐稱高幹又起兵反曹,這是先北上再西行,與他們匯合。
王修、李孚對視一眼,都知道這假得不能再假。
如果真是匯合老熟人高幹,那何必對他們兩人隱瞞呢?
這段時間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對抗曹操大軍,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