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此必誘敵之策。”
李恢頗有謀略,猜出東吳軍想要引他們出戰。
申隆也牢記童遠命令,嚴令他們把守水寨不得出擊。
楊懷、高沛只得作罷,對手卻不光看著,反而開始騷擾。
潘璋、徐盛派人仔細觀察油江口水文情況,掌握了河道水流方向。於是派遣快船借西北風殺過來,遠遠放箭之後再借水流返回。
如此像弓騎兵迴旋放箭騷擾一般,水上戰船來回襲擾。
楊懷、高沛希望投石機發砲,阻止敵船的騷擾行為。申隆、李恢卻分析對手有可能用這幾艘快船來試探配重投石機的射程,所以並不上當,命令以弓弩拒之。
徐盛說道:“看來敵軍頗有耐心,不僅戰船不出擊,連投石機也不輕易暴露自己實力。”
潘璋說道:“如之奈何?這樣下去恐怕無法像都督設想一樣,誘敵出戰啊。”
徐盛仔細觀察油江口局勢,想到了辦法。
東吳軍並不猛攻防禦森嚴的油江口,潘璋、徐盛大膽做出鬆懈的樣子,引誘楊懷、高沛水軍出戰。
幾天下來,戰船陣型越來越隨意,後面竟然有半數撒網捕魚,在上游烤烤魚燒烤,讓香味飄向新西涼軍。
這當然造成一定動搖,但申隆見識頗廣,地下倒鬥時就講究穩步推進不得輕動。李恢更是智謀之士,堅決不上當。
幾日後,周瑜率領上萬大軍浩浩蕩蕩從油江口透過,往上游方向進發,雷同、楊懷、高沛發現對方水師的強大,幸虧沒有貿然出擊。
可是這一切都在周瑜的計劃之中,他率大軍透過後,潘璋、徐盛先是恢復戰備了兩天,等周瑜過去又漸漸懈怠起來。
一而再,再而三,楊懷、高沛終於忍不住了。
最早的時候不出擊那是正常,然後敵軍誘敵有周瑜埋伏也沒動。這回敵軍肯定是真的鬆懈了,以為他們這邊沒有主動出擊的實力和勇氣。
申隆、李恢還是力勸他們冷靜,繼續儲存實力,等待主公號令再出戰不遲。
楊懷、高沛卻道:“如今長江被吳軍掌控,主公並不知道我軍情況。而且大批敵人往江陵進攻,我軍不動後路危險啦。”
他們是益州軍,屬於童遠附庸,但不是童遠將領的手下。最終他們還是率領全部戰船進攻了。
近百艘戰船排列成魚鱗陣,藉著油江之水直接衝入長江。東吳水軍非常懈怠,隊形不整根本無力抵擋,丟下七八艘船,往上游倉皇撤退。
楊懷、高沛繼續追擊,接近一個長江中的大島,此島名為星島,夏秋水量大時大部沒入江中,冬季水量減少,大部分出現在江面之上。
此地剛好水流較急,逆水行舟非常艱難,又可以埋伏船隻。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迎面遇到徐盛準備的幾十艘小船配置的火船,西北風和長江水流加速之下,火船鑽入益州水軍陣中,點燃十幾艘船,其餘也只得立刻分散各自為戰。
“殺!”
潘璋突然率領十幾艘戰船,順風順水飛速衝向陣型散亂的益州水軍,猶如路上跑馬一般轉瞬即到。
高沛猝不及防,被潘璋跳上戰船一刀砍倒。
徐盛指揮剩餘吳軍全力反擊,楊懷陣型已亂又折了高沛,根本不能抵擋,僅帶二三十艘戰船退回油江口。
申隆急率軍掩護,李恢指揮配重投石機發砲,最終擊退東吳軍進攻,保住了剩下的這些戰船。並派死士往烏林報信。
荊州新入童遠之手,信鴿來不及訓練熟悉地形,所以傳信還是依靠人員或者狼煙。之前周瑜封鎖江面,西北風又強,兩種傳信方式都受影響。
這時幸虧周瑜往江陵進發,信使才冒死將資訊傳到。
烏林的李通、黃權本已經在周瑜遠去後,準備進攻對面的赤壁、陸口,現在油江口水軍損失大半,不宜貿然出擊。
徐晃分析道:“主公,我軍已經徵集小船上千,漁民也多熟悉本地江面,可以讓黃權支援油江口阻擊敵軍,我軍乘小船過江取赤壁、陸口。”
裴潛也說道:“這確實可行,陸口西可以與油江口連成一片,東可以進軍江夏南部,向南則能進攻敵軍立足未的長沙。”
童遠知道這批漁民船隻是他的底牌之一,現在拿出來相當於發起總攻。不論是烏林的李通,還是身邊的機動兵力,肯定能拿下赤壁、陸口。
黃權匯合油江口殘餘水師,能擋住潘璋、徐盛,但一定不是周瑜對手。
從永安到江陵都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