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蔣安不大敢回答了,臉上的表情也甚是尷尬。東廠的職責就是看著錦衣衛,當然,也要看著京城裡的“野心家”,這一次鬧出這麼大亂子,東廠的番子卻是一點密報沒有,直到人家打到宮門口了,東廠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不能不說,這是極為嚴重的失職了。
要知道,東廠可是和錦衣衛不同,錦衣衛的職權被削弱過,而東廠行事卻是沒有任何的忌憚,他們以天子家奴的身份可以大搖大擺的到大臣家中窺探偷聽,被發現了,也絕無任何危險可言。
東廠的番子還可以喬裝成各種身份,偽裝成家奴,廚子等各種身份來獲取情報。
錦衣衛還要兼顧外地的軍情和重要情報,東廠卻只管京城。
這樣也管不好,自然是嚴重的瀆職
“奴婢有罪,不不,奴婢死罪,死罪”蔣安撲騰一聲跪下,叩頭如搗蒜般,沒幾下,就看到額角流血,並且沾了樹葉草枝土灰,和著鮮血流了下來,儼然就是一個活鬼。
“嗯,知罪就好,不知道罪,朕就治你的死罪”皇帝早就面色森嚴,其實他心中甚是惱怒,但有兩個原因,不能辦蔣安。
一則,這一次事變,蔣安助守宮門,助拿亂黨,出心出力,悍不畏死的樣子也是演了十足,拿他正法,不少人會覺得心寒。
二來,蔣安是張佳木在宮中的盟友,張佳木在宮中原本就是勢力淺薄,所以皇帝也不大擔心他有這麼一個盟友,要是把蔣安也拿了,張佳木在宮中兩眼一抹黑,君臣之間憑白添出嫌隙來,也不甚美。
權衡一下,只能在御輦上連連跺腳,罵道:“混賬東西,你這廝當真時無能無用,朕養你何用,你自己說?”
“奴婢無用,請皇爺恕罪,恕罪哇。”
蔣安已經嚇的魂不附體,一邊大哭出聲,一邊拼命求饒。
“罷了,饒你去了”皇帝冷冰冰地道:“你也算立了功,功過相抵,也還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