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楊繼宗雖然臉色蒼白,語氣卻很肯定,接著崔浩的話道:“這人雖然權重,而且妄為,但並不忌刻,就是說,胸量很大,縱不能撐船,恐怕也差不離了。”
“是的。”程萬里也見過張佳木幾回了,他也很肯定的道:“他要是惱了,想找我們的麻煩,剛剛直接就拿了我們,就算咱們是新科進士,崔兄是翰林,楊兄是主事,我呢,是一縣正印,但如果適才他拿了我們,一人關上幾天,打上幾百小板。咱們一人去半條命,這些就算是做了,皇上不會說什麼,也沒有人會敢說什麼,唉,還好,咱們運氣不壞,這人不管如何,好歹有一條肚量大,算咱們便宜。”
他們三人這麼說,其餘兩個翰林也緩過神來,適才說話的那個中年翰林咬著牙齒道:“朝廷大事,盡在吾輩,諸位年兄要記得今晚,切切不能再讓武臣這麼凌駕於文臣之上,不然的話,朝廷法度只是一句空話!”
“是的。”崔浩也感覺心情很沉重,他們十年寒窗,就是有報國濟民的抱負,而且現在勳戚和武官勢力大消,不僅在治國上不能不讓位給文官,就是地方軍務也被文官侵奪很多過來,地方軍頭也被壓制下去,原本總兵官不受轄制,只被鎮守中官監視,等巡撫制度一固定下來,還有兵備道輔助。地方軍務就完全落入文官之手,總兵官也只能當佐屬,但現在出了一個張佳木這樣的武官權臣,而且還是特務頭子,想抓誰就抓誰,這個威脅就太大了!
就算是跋扈不法的石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