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功夫最強的一個,但現在卻只能當張佳木的一個副手,而且是被擠掉實權形同擺設的副手,儘管曹鐸想了不少辦法,但現在他已經明白過來,除非曹吉祥親自過來,不然幼軍這裡,顯然是沒有曹傢什麼事了。
事雖如此,張佳木對曹鐸又極客氣,公然翻臉不得,曹家和張佳木雖不是同盟,但也沒必要豎此強敵,心裡這口冤氣出不得,也是難受的緊。現在倒好,現成一個機會送上門來,曹鐸似笑非笑,下了官廳便叫人牽來自己的戰馬。著甲上馬,持弓挾箭,等張佳木過來,曹鐸便道:“請大人不必留手,久聞大人射術騎術俱都精強,今天一定要好好討教一下。”
嘴上說的雖然客氣,但其中的挑釁之間也極明顯。
張佳木只是一笑,一邊翻身上馬,一邊道:“曹將軍,聽說你是曹家第一人,希望過一會給本將留點面子。”
他的話,當然也是皮裡陽秋,並不實在。
曹鐸這一次沒有回答,冷笑了一聲,只道:“既然要分出勝負,乾脆不必射柳,我二人折箭對射,先中者勝,如何?”
“極好,”張佳木答說道:“那就這麼辦好了。”
兩個主將說話都是笑mimi的,看不出一點劍拔弩張的意思。底下的小兵看不出來什麼,但官廳上的這些貴人哪一個不是七竅玲瓏心?張佳木和曹鐸的樣子,大家一知道便是都出了真火,要好好比較一場,分出勝負來。
但勝負分出之後,恐怕也是涇渭分明,以後很難再好好相處了吧。
不少人面看太子。只見這小小少年臉上只是有興奮之意,顯然是對這新鮮的比法極為期待,一張臉上,只有好武痴狂的小孩子的天真,看不出一點陰謀詭計的痕跡。
“皇太子就算是要經營勢力,讓下頭的人大小相制,彼此對立,現在就開始動手,也太早了些吧……”
儘管如此,還是有人忍不住這麼想著。
張佳木此時倒沒有想太多,儘管他腦中有太多秘密,人也漸漸越來越陰沉,任怨有一次開玩笑的說:“佳木,現在連我都有些怕你了。”
這話叫張佳木吃了一驚,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變化。大約在別人眼裡,他已經變化很大了吧。
但此時他卻沒功夫想這些,從小父親的教導,不分冬夏的苦練,哈師傅的耳提面命,到現在還堅持每天的鍛鍊。就是為的能在人前一展武者的手身風采,今天有這種機會,他才不會放過咧。
與曹鐸分別取了一壺折了箭頭的弓箭後,兩人也不持長兵,只是分別手持弓箭,各自來到校場的兩頭。
校場很大,有時候要容納幾千人訓練,當然不能小。東西相隔大約也有四百步的距離,兩人騎在馬上遠遠對峙,張佳木遠遠看過去,只覺得曹鐸連人帶馬的身影都很小。
耳邊傳來一聲鑼響,砰然一聲,張佳木下意識扭頭一看,卻是太子那小小的身影站在官廳上,親自提鑼打了一記,看到張佳木看過來,太子咧嘴一笑,衝著張佳木遠遠的揮了揮手。
看來他對張佳木信心很足啊……
官廳上不少人會意的打著眼色,看來剛剛對太子的評價要稍做修正。
張佳木心中卻是一片清明,此時此刻,他只有縱騎狂奔,眼中心中,都只有一個也同樣疾馳而來的曹鐸。
兩人越來越近,但都並沒有急於發箭。馬上用的騎弓比步弓要小的多,蒙古人一般都是用這種小型的騎弓,距離四十步內才是有效的殺傷範圍,而大明步兵的鐵弓在百步之內就可以射傷那些沒有重甲護身的騷韃子了。
但馬上射箭,用步弓是不可能的,現在張佳木和曹鐸用的當然也是輕便小巧的騎弓。力不大,而且容易被風力影響,所以兩人都不急著發箭,而是都在算著與對手的距離,打算近一些再說。
烈馬疾馳,說的時間久,但其實只是一眨眼間。距離越近,曹鐸的動作也看的清楚,兩人其實都是一樣,都已經拉弓搭箭,只等時機一至,就可以從容而射。
張佳木心中覺得頗為無趣,從曹鐸的騎術和動作看出來,要是對錯之時距離三四十步兩人對射,就算他能射中曹鐸,自己也非得中箭不可,他可不是神仙,能夠在一息的功夫閃避過對方的急射。
要是在戰場上,可以考慮對方弓箭的力道,自己鎧甲的承受力,還有自己的弓力,對方的甲胃,透過這樣的交換比來算計對射是否合適。現在就不同了,校場之上,成千上萬雙眼睛看著,就算張佳木的騎弓力道也不小,打在曹鐸身上比曹鐸射在他身上的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