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全是說的騎來的馬兒。曹家下人倒也清楚,這幫韃子別的事都不大在意,身上毛皮衣服髒了汙了都不管不顧,只是心疼自己的乘騎,萬一真慢待了,這些人掏出小刀就敢真的扎過來,就算捅傷甚至捅死了人,反正有曹欽慣著,哪個衙門也不敢管,死了抬走一扔一埋,那可真是冤枉。
能在曹家當差的,當然油水也不錯,不過怨聲四起,當丫頭的更是每天提心吊膽,就是因為這些韃官實在是野性未退,要麼打人罵人,要麼就是調戲丫頭,曹欽也是不管,所以府中雞飛狗跳的,根本不似人境。
“這鬼天,還要冷咧。”
交待完馬兒的事,一夥韃官便一併往裡頭走。這一夥大約不是千戶就是百戶,身份品級都差不離,而且是應該在一處當差的同僚,所以行走時神態親密,有說有笑的。
“是呀,”一個一臉誠摯,看起來不大象是蒙古人的白臉中年漢子答道:“還真是賊冷,怕是晚間就要下雪了”
“你呀”另一個一臉絡腮鬍子,圓圓的紅撲撲的大臉,矮壯身村,羅圈腿,標準的蒙古人身材的漢子搖頭,顯然是對白臉漢子的話不以為然,他用流暢的蒙古話道:“馬亮,你到漢人這裡太久了,蒙古話說的不好也算了,看天氣的本事也丟的差不多了”
馬亮脾氣甚好,雖然被人直斥其非,也並不惱,只是道:“札木合兄弟說的很是,我確實是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這麼誠懇認錯,扎木合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向著他又道:“也怪不得你,畢竟兄弟你從父輩就在這裡了,雖說不是吳謹那樣的,不過,唉……”
說著就是嘆氣,顯然是不以吳謹給漢人效力為然,但他自己雖然也是蒙古人中的好漢子,部族聚會時,摔跤射箭從來都是拔頭籌的豪傑,而且能文能武,知道巴扎的法律故事,識得蒙古字,就是放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