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夷狄。在這種思想的主導下,個人的品德就是最重要的,皇帝就是全國德治的代表人物,所以皇帝失德是比更改制度更要命的事。
以道德和宗法,再加上少量的官吏和軍隊來治國,德行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法家則是性惡論,堅持人性本惡,必須以律法來約束之,教化是沒用的。
老實說,張佳木在這一點上是堅定的,不可動搖的法家信徒。
再爛的制度也比沒制度強。
中國人很悲劇的就是沒有一個能保證基本穩定的制度,而反觀倭國和歐洲,在這一點上確實比中國強的多。
以中國人的勤勞和智慧,以及創造的偉大文明來說,要不是有幾百年的一次大亂,恐怕也沒別的國家和民族什麼事了。強漢不提了,就說盛唐制度文明,長安就是不折不扣的世界中心,何等偉大強盛的國家,說一聲內亂了,到五代十國時,軍人拿百姓當軍糧,當兩腳羊,近億人口,到最衰弱的時候,兩千萬也沒有了。
這種九死一生的玩法,也就中國人的這種文明能挺過來了。這一點來稱頌儒家也有一套,倒也沒有錯。
但如果有一套好的制度,能不要這麼死裡求生的三百年一大亂,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張佳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制度論的瘋狂信徒,在錦衣衛裡,他推行各種制度,包括公文制度在內,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在制度之下運作,現在文官中也有了公文制度,考成制度,還有回執制度,想來也是有太保大人的黑手在內。
至於武官的學校制度,監軍制度,軍法制度,軍器制度,當然,也有很重要的後勤補給制度,武官考試考核制度……
等這些制度全部穩定穩固下來,官府的職能也高效了,再集中物力大修道路,興郵傳,改善通訊條件,興海運,改善運輸,進行海外貿易,選良種,勸農桑,修水利……
張佳木還有好大一篇的國計民生的大文章要做。
所以近來,他對錦衣衛的事關注是少很多,好在他用人就是這樣,凡事都交給下屬們去做,做好了獎,做壞了分析原因,該補過則補過,該罰也罰,該自己的責任,也不諉過於下,所以儘管現在負的責任更大,手頭的事情千頭萬緒,但,忙而不亂,整個以張佳木為首的集團還是運作的良好,沒有出什麼問題和麻煩。
當然,這也只是表面上的平安無事罷了。
“錫之,懷忠,你們倆人來一下。”
兩個文官正在低聲說話,不妨有人大聲叫他們,不用看,當然便是張佳木了。
兩人也不敢怠慢,到了張佳木跟前,深施一禮之後,再看左右,卻是有好些個文官打扮的人就坐在張佳木下首,見兩人來了,也是點頭微笑致意。
“是王大人和餘大人”
年錫之先認得這兩人,他畢竟是官宦世家的子弟,京中人頭還算熟,這兩人在景泰二年這一科中是最風光的,一個品行高潔,而且為人並不古板拘泥,能力頗高。一個素以知兵聞名,智略韜晦是沒說的,現在這兩人已經被張佳木收服,王越為講武堂司業,同時,兼任兵部侍郎。
任命前幾天剛發表,所以年錫之拱了拱手,笑道:“還沒有來得及給王公去賀喜,今日要借太保的水酒一杯,為王公賀。”
說罷自己一舉杯,王越雖是一臉矜持,但也是喝了。
也無怪他高興,講武堂和國子監不同,國子監是祭酒一人,從三品,司業二人,從四品,官職低,也沒有什麼實權,是那些老夫子們的專任。
講武堂就不同了,入職的全部是武官,將來註定要出兵放馬,不如國子監的諸生,要麼是窮酸,要麼就是勳戚紈絝,一無是處。
象王越這樣的有志於軍功的,當著此職,最適合不過了。
而且,講武堂祭酒因為是張佳木親任,設為從一品,司業是從二品,王越的官職反而因為這個任命上去不少,更是意外之喜了。
至於餘子俊,他的銀監大使這幾個月來做的很漂亮,新成立的銀幣監大使也是擬定是此人擔任了,從臨時的差遣變成了固定的職掌,從鑄造到發行,都是銀幣監的職司,他們是和太府合作,從賦稅收繳到銀幣發行,有一個完全的流程。
太府升位二品,與尚書為堂官的各部相同,而銀幣監則是新成立的各監中的頭等,堂官為從二品。
所以餘子俊也算是升了官,只是他為人瀟灑,面對年錫之等人的賀喜,只是微笑拱手,還禮如儀,並且開玩笑道:“年大人太客氣了,年未及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