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星空笑著疑惑了一下。
懷荊側眸看了她一眼,女人因為疑惑,臉上的笑容頓了一頓,看上去像是被人突然搶走了堅果後還未反應過來的小倉鼠。
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方向盤,懷荊唇角微挑,沉聲說:“我是因為想見你,所以才帶你回家的。”
兩點的陽光照透玻璃窗,一下照射到了她的心底。許星空的心尖兒像是流淌著被融化的巧克力,香甜地讓她的眼角彎成了一輪圓月。
開車到家後,許星空從車上下來,就朝著家裡跑去。
因為兩人都要上班,懷荊請了一個專門的月嫂還有一個保姆照顧著寶寶。這些月嫂還是何遇推薦的,老實可靠,經驗豐富,挺讓許星空放心的。
許星空剛一進門,月嫂就看到了,她指了指寶寶房,說道:“剛醒,在自己玩兒呢。”
“麻煩了。”許星空朝著月嫂點點頭,月嫂搖搖頭示意沒什麼,然後就看著小兩口一前一後地去了二樓的寶寶房。
寶寶房是客房改造的,裡面的溫度也除錯到了寶寶的適宜溫度。月嫂下去準備奶瓶的時候,上面是保姆看著,看到小兩口進來,保姆笑了笑後,起身離開了。
許星空唸了半天,待看到躺在搖籃裡的小傢伙時,像是漆黑的夜裡突然亮起了一顆星,心一下就柔軟了。
小傢伙現在已經七個月了,身體也漸漸長開了。他膚色和雙瞳的顏色隨了懷荊,身體褪去了嬰兒粉,變得通體雪白,長睫毛彎而濃密,一雙淺褐色的琉璃眼珠,清澈明亮。
現在的小傢伙還是包子臉,但桃花眼已經初具雛形,眼尾上挑,笑起來時,透著些與他父親相同的□□。
小小的一隻,就那麼坐在嬰兒車上,玩兒著手裡的一個小玩具球,不哭不鬧,十分可愛。
小傢伙長相隨了父親,但性格卻和懷荊完全不同。懷荊是清冷淡漠的,而小傢伙像個小太陽一樣,特別愛笑。
七個月的孩子,不但能發出聲音,還能給你回應。現在就他自己,小傢伙一隻手捏著小軟球,另外一隻手握成拳頭,放在嘴巴里咬著玩兒,時不時還“哇啊”兩聲,像個小話癆。
兩點的陽光太過明亮,為了保護寶寶的眼睛,寶寶房間的窗簾拉著,房間只開了一盞適合小寶寶強度的燈,柔軟的燈光鋪灑了一地,瀰漫著淡淡的奶香味。
寶寶房不算很大,裡面放了一張床,一個嬰兒車,還有一個搖籃,搖籃在床邊,相距不過二十公分。這張床挺矮,躺在上面抬頭就能看到搖籃內的寶寶。除此之外,搖籃和床附近鋪了一層地毯,乾淨柔軟。
床是許星空和懷荊睡的,在休產假的時候,夜裡都是她和懷荊還有寶寶睡在一起,方便照顧寶寶。
夜晚起夜照顧孩子,對許星空來說,是一種人生的經歷,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對於小慕空的照顧,她都是事必躬親的。
她休產假,但懷荊不休,開始許星空怕影響他休息,讓她回臥室睡,但他抱著她不撒手,不願意走。好在小傢伙晚上不怎麼哭鬧,定時起來哄喂就好,也沒有太影響懷荊。
“寶寶,媽媽回來啦~”許星空脫掉鞋子,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嬰兒車邊,坐在了矮床上,將寶寶抱在了懷裡。
小傢伙似乎認識許星空的聲音,在許星空說完話後,他舉著握得緊緊的小拳頭,“哇”了一聲,小奶音直擊心底。
小傢伙眼睛裡閃爍著星光,躺在母親的懷裡,抬眼看著母親,蹬了蹬腳。
許星空一笑,伸手戳了戳他的小拳頭,小傢伙將手張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指,還笑起來“啊~”了一聲。
看著寶寶,許星空的心像是塵埃落定,踏實安穩了。她輕輕的晃了一下手指,帶著小傢伙又是高興地一動,朝著她呀呀了兩聲。
許星空笑起來,扭頭看著懷荊道:“他在跟我聊天。”
進門後,懷荊就將西裝外套脫掉了,他處理了一天的檔案,稍有些疲累。將領帶鬆開,並未扯下,解開兩粒領釦後,懷荊坐在許星空身邊,雙手撐在身後,視線下垂,神色淡淡地看著她懷裡的小慕空,沉聲道。
“你會說話嗎,就跟媽媽聊天。”
“咿~”小傢伙吐著泡泡回應了一句。
聽了小傢伙的回應,懷荊眉頭一挑,側眸看向許星空道:“他聽不懂,也不會說,你現在還是先跟我聊天吧。”
許星空:“……”
當晚,許星空仍然在寶寶房睡的。但她工作了一上午,精力比起先前休產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