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羅斯福總統以這樣的話“勾銷”了朝鮮:“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為著朝鮮的利益而進行干預,去反對日本人。他們(朝鮮人)依靠自己的防禦力量根本無法給對方以任何打擊。”這就是我們在朝鮮淪為保護國的五年和六年前對朝鮮的請求所作的答覆。朝鮮的請求是要我們負責在大國間達成一項確保朝鮮完整統一的協定。透過一九○五年的塔夫脫一桂太郎協定,我們正式確定了對朝鮮的不介入政策。在協定中,我們同意日本將朝鮮置於其保護之下。作為交換條件,日本對我們在遠東剛剛佔領的菲律賓應放棄一切侵略意圖。
接著,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當世界各附屬國人民因威爾遜的自決權宣言而感到激動時,在朝鮮出現了一股強烈的民族主義浪潮。人們秘密地聚集在朝鮮式的地窖裡,用手工刻制的木版印刷獨立宣言。女學蟲們在飄垂的袖筒中藏著秘密宣言走村串巷,她們從未引起過目光犀利的日本警察懷疑,或者被無數日本奸細所發覺。這些日本奸細平時混雜在朝鮮人之中,時刻提防著這種組織公開起義的活動。
在南方和北方的數百個鄉村中,朝鮮愛國者秘密集會,一13一研究解放之日的行動計劃。總共有數萬名男女參加集會,可是,他們的計劃從未走漏過風聲傳到日本人那裡去。一九一九年三月一日,包括李承晚在內的三十三名朝鮮領袖人物聚集在漢城的明月飯店,舉行最後一次聚餐會。他們宣讀了獨立宣言,揮筆簽下了自已的名字,爾後把警察叫了進來。與此同時,全國各地數百萬人聚集在街頭巷尾聆聽朝鮮領袖人物宣讀獨立宣言。然後,他們舉著被禁止的朝鮮國旗,興高采烈地穿過各個村莊舉行示威遊行。遊行群眾赤手空拳,毫無使用暴力的企圖。但是,在後來的短短几周內,有數千人被日本人處死。在此期間,我國國務院曾鄭重其事地告誡我國駐漢城領事,要他“極其謹慎,不得助長任何這樣的看法,即認為美國會幫助朝鮮民族主義者實行他們的行動計劃”,也不得給日本造成一種那怕美國政府同情朝鮮民族主義運動的印象。
所以,杜魯門總統的下述做法與我國對朝鮮問題的傳統態度是完全一致的。隨著朝鮮被劃分為蘇聯和美國的勢力範圍,哈里。杜魯門總統在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強烈要求下,於一九四八年四月批准了這樣一項政策宣告:“美國對朝鮮的事務不應陷得太深,以至於任何派別或國家在朝鮮的一舉一動都成了美國開戰的理由”。
美國儘管在開羅和波茨坦曾公開表示過建立一個獨立的朝鮮的願望,但它還是回到了它那傳統的不介入的立場上。在開羅,美國、大不列顛和中國一致同意朝鮮在“適當的時候”
應實現獨立(蘇聯總理{應為部長會議主席}約瑟夫。斯大林在德黑蘭與富蘭克林。羅漸福總統會見時也曾贊同這一宣言)。一九四五年,就在日本投降的前夕,杜魯門和斯大林在波茨坦透過了一項宣告,保證朝鮮在蘇聯、大不列顛和中國共同託管五年之後實現獨立。託管之事沒有提及美國(事後,斯大林堅持美國應包括在託管國之列)。
日本投降後,美國意外地發覺自己掌管著朝鮮半島的南半部,沒有經過慎重考慮,沒有權衡後果,只是稍作計劃,美國便著手履行其從末正式獲得承認的託管義務。
結果,它幾乎是立即便鑄成了一個大錯,失去了朝鮮入民的信任與合作。這一錯誤是,它曾加強了受人鄙視的日本行政官員在辦公機構中的地位。這種做法頓時激起了朝鮮人的怒火,美國被這種怒火搞得張皇失措,因此又錯上加錯,急急忙忙地將日本人清除出去,用一些好心的卻是極本不夠格的美國公民來填補出現的空缺。這些人不懂當地語言,也不瞭解由於需要為新生的共和國制定金融貨幣政策而產生的問題。、當然,未能與蘇聯達成一項全面協議又加劇了這一危機,並且造成了莫斯科和華盛頓之間的相互指責。雙方都指責對方從事反對自己的陰謀活動,在此期間,朝鮮人民群情激昂,開始轉而激烈地反對美蘇雙方。他們懷疑這兩個國家準備再次背信棄義,不履行那個經常兌現不了的、給朝鮮以獨立的諾言……
最後,美國對於爭取與蘇聯合作建立託管之事終於感到絕望,便將這個問題提交給了聯合國。這個舉動引起蘇聯指責我們違反了原定的協議。聯合國提議在雙方管轄地區進行自由選舉,可是蘇聯人拒不允許聯合國臨時委員會進入蘇方管轄區。他們早先就堅持,只有那些曾經“全力支援”莫斯科託管協議的黨派、團體才可以參加選舉。這實際上取消了美方管轄區內所有黨派、團體參加選舉的資格。因為在美方管轄區,言論自由使人們可以對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