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往往只遇到位於敵主要防線大前方、兵力又很小的敵屏護部隊的抵抗;而這裡的敵軍則依託深深挖進山坡的、飛機與火炮幾乎無法摧毀的永備工事進行抵抗。美海軍陸戰隊計程車兵往往不得不透過白刃格鬥迫使敵人放棄陣地。起初,我們計劃空投187空降團戰鬥隊奪取春川。但是,“撕裂者行動”在其他戰場進展迅速,敵人倉促撤退,所以,我們很快就認識到,採取這次空降行動不會帶來什麼收穫。我巡邏隊於三月十九日開始進入春川。巡邏隊進入該城時,麥克·林奇和我正在這座城市的上空飛行。春川雖遭戰火洗劫,但看上去卻相當完好。街道上沒有彈坑,僅有一些碎磚爛瓦雜亂地堆在路上。麥克和我在上空盤旋,最後,發現一條長而直的街道完全可以用作飛機著陸的跑道。唯一的困難是,在街道的一頭,高高的電線杆上仍然懸掛著一些電話線。來回飛行三次之後,麥克認準,可以順利地由電線下方穿過,讓飛機安全著陸。我們總算降了下來,雖然停止在這座被遺棄的城市當中。我們在上空盤旋時曾發現一支乘坐吉普車的巡邏隊,因此,我立即動身徒步去尋找他們。後來搞清這是第1騎兵師工兵的一支巡邏隊。當我朝他們走過去時,他們正在檢查一座重要的橋樑,以便排除敵人可能安放在那裡的爆破裝藥。他們驚奇地發現,橋樑未遭破壞,周圍也沒有設定鐵絲網。但是,當他們回頭發覺集團軍司令正在背後默默地看著他們工作時,他們才真的感到不勝驚訝,幾乎是不知所措。麥克和我很有興致地打量了一會他們那種慌亂不安的表情。我們很失望地發現,敵人什麼也沒有留給我們,而且,最終未遭我軍任何打擊便安全撤退了。
“撕裂者行動”原先的目標是漢城東北面的一個寬大突出部“愛達荷線”,左翼第1軍和最右翼的南朝鮮部隊主要是堅守各自的陣地,第9軍和第10軍則強渡漢江,進入可以對首都漢城形成包圍的位置。由於已經達成了上述目標,而我們卻未能做到大量殲敵,因而我擴大了這次作戰的規模,令第1軍以臨津江為目標,向西運動。臨津江往南流經“三八線”,爾後婉蜒曲折地流向西南,注入黃海。
在這次行動中,我們將第187團戰鬥隊和兩個別動連空投到漢城西北約二十英里處的一座城鎮波山的附近,希望透過阻止敵軍沿漢城——開城公路運動來包圍敵軍的大部隊。第l軍一支裝甲特遣部隊被作為“鐵錘”派往前方,以便在空降部隊提供的“鐵砧”上將敵人砸垮。然而,敵軍已經撤走,我們幾乎是兵不血刃地進至臨津江。接著,我們的下—步行動便是往東派出空降部隊,奪佔美第3師當面之敵背後的高地,以圖在另一次行動中將敵大部隊夾在“鐵錘”與“鐵砧”當中。這一回是天氣壞了我們的大事。大雨和融雪使我軍坦克陷入泥潭。我們只得將坦克撤回漢城。
另外,當第187團戰鬥隊抵達制高點時,敵人已經撤往更遠的北方了。
現在,我們抵近了“三八線”,又一次面臨這樣的問題,即是否要再次越過那條莫名其妙的界線(這條線既不能防守,戰略上也不重要)。這一次,華盛頓認為,這是純軍事性的問題。因此,在獲得麥克阿瑟將軍同意後,我決定繼續向前推進。對於給敵人造成的損失,我仍然感到不太滿足,而且,我還想使敵人得不到變更部署、補充兵員的時間。整個跡象表明,敵人正在準備發動一次春節攻勢,忙於在其當前陣地的大後方集結兵力。有鑑於此,最好還是不給敵人以喘息之機,而不能坐等敵人採取行動。
所以,我們採取了代號為“狂暴行動”的新的進攻行動,以進抵一條新的目標線——“堪薩斯線”。該線基本上與“三八線”平行,在“三八線”以北,但是,在左側,它卻沿著婉蜒曲折的臨津江延伸至海邊。
這條新劃定的目標線包括了十英里寬的水障華川水庫。以前,漢城的用水和供電依靠這座水庫。但是,這座水庫對我軍北漢江下游的陣地卻是一個嚴重的威脅,因此,敵人有可能炸燬水庫大壩,使北漢江江水氾濫。我們朝新的目標線推進時遭到敵激烈程度不同的抵抗。
當地形對他們有利時,他們就掘壕固守;當地形便於我快速推進時,他們就很快溜之乎也。
右翼的地形條件極差,道路稀少,有許多懸崖絕壁。但是,我方部隊還是得以在各個地段穩步向前推進。四月九日,我左翼部隊全部抵達“堪薩斯線”。
在右翼,美第10軍和南朝鮮第3軍極力克服險惡的地形和補給線不足造成的困難,還在朝著目標線推進。這時,敵人開啟了華川水庫基部的好幾個水閘。一開始,敵人的這一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