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語氣裡竟是少見的帶了點笑意,他道:“我自認沒對你做過什麼過分的事,你為什麼這麼怕我?”
白羅羅說:“其實還好吧……”
林晝眠道:“還好?是不是又開始抖了。”
居然被林晝眠猜對了,白羅羅是沒出息的又開始哆嗦,他還死撐著不肯承認:“沒,是有點冷。”
林晝眠道:“我熱,要不我睡過來?”
白羅羅簡直想汪的一聲開哭,他終於發現林晝眠是在他身上尋開心,他就是愛看自己怕他怕的要死還死鴨子嘴硬的模樣。
林晝眠也覺得欺負白羅羅有點太過頭了,說了一句:“早點睡。”就自顧自的先睡了過去。
白羅羅看著天花板,對著系統說:“他太過分了。”
系統說:“是的,真的很過分。”
白羅羅說:“我沒有他這樣的兒子。”心中曾經燃起的點滴父愛被林晝眠無情的欺辱澆滅,白羅羅說此時的自己郎。心。如鐵,什麼都不能讓他動搖。
系統有點想提醒白羅羅說郎。心。如鐵是用在情侶之間的,但他忍住了,最後啥也沒說。
第二天下午,大家準時出發。
白羅羅收拾行李的時候,吳阻四站在他身後,幽幽的問了句昨晚睡的怎麼樣。
白羅羅說:“……挺好啊。”
吳阻四湊到白羅羅的耳邊,悄無聲息的說:“你知道嗎,我跟了林先生快三年了。”
白羅羅:“……”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可是,先生都沒有和我住過一次房間。”吳阻四說,“你不過才來幾月憑什麼就這麼特殊,我真的好嫉妒你。”
這些場景和臺詞是如此的熟悉,白羅羅終於想起,林晝眠的後宮,哦不,外門徒弟之一吳推三也說過同樣的話,大概還和吳推四露出的是同一個表情。
白羅羅:“……不然我們換換?”
吳阻四說:“你為什麼如此不知好歹,先生都提出來要和你住一起了,你居然還不樂意?”
白羅羅說:“我沒有不樂意……”
吳阻四說:“那你為什麼要換?”
白羅羅覺得自己頭都大了,他道:“你說你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彆扭什麼呢,你那麼喜歡先生就去告訴先生啊,不然先生怎麼知道你喜歡他呢?”
吳阻四:“……”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奇怪。
“愛,就是勇敢。”白羅羅正義凌然的對他說完,然後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吳阻四:“……”
屋外的雪大片大片好似鵝毛,一行人做好準備後終於出門了。
秦家的人走在最前面,林晝眠和他兩個徒弟在中間。按照秦水的話就是,你們可以有事,但是林晝眠不能少一根毫毛。
因為下雪,山路變得格外難走。
白羅羅用棍子撐著身體,一步步的挪著,反倒是林晝眠顯得遊刃有餘。白羅羅一邊走,一邊想,他們家怎麼會把人埋在這深山老林裡,簡直太可怕了,況且逢年過節燒香什麼的不怕引起森林大火嗎——不得不說,白羅羅思考問題的方式相當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
大雪影響了行進速度,等到眾人到達墓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白羅羅終於看到了秦家人的陵墓,這陵墓上的土已經被挖開,露出下面用大理石封閉的墓穴。
墓穴上方則蓋著一個用樹枝搭起來的遮雪的棚子,看起來已經快要被雪壓塌了。
林晝眠走了過去。
秦水跟在他後面,道:“現在開嗎?”
林晝眠說:“開。”
於是站在身後的幾個秦家子弟便上前將墓地上方的青石板起了起來。隨著青石白逐漸被抬起,一抬棺木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白羅羅眼裡流露出驚訝之色,他發現這棺木周圍竟是流淌著一層薄薄的黑水,按理說現在溫度這麼低,這層黑水應該早就被凍成冰了,但白羅羅卻感到它彷彿在緩慢的以順時針的方向流動,就像一個黑色的漩渦。
“操。”見到棺木這景象,秦水罵了句,他道,“林大師,您說這黑水沒棺,到底多久了。”
林晝眠沉默片刻,似乎在掐算什麼,然後回答:“不久,一年多。”
“還好還好。”秦水嘆氣,他道:“還好我請了您來幫我們家看看,您是看出祖墳出了問題,不然我他媽的找誰哭去。”
大概也是這一年間,他們家的人開始斷斷續續的生和水有關係的怪病,其中一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