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這些騎馬的冤家解決了怎麼能行?我看,吃一口是一口,務求全殲,不能趕跑了事!”聶、賀英雄所見略同,頭次碰面一拍即合。。xjqi。
賀龍認為被趕跑的敵騎兵,很可能成為將來攻城時“屁股後面著火”的禍根。這是頗有見地的。就當時綏、包地區國共雙方總兵力而言,傅作義滿可以財大氣粗。他除指揮自己的嫡系部隊四個師之外,另有綏蒙偽軍三個騎兵師和一個防空師,相當於一個團兵力的偽警察大隊五個。此外,雜牌軍像什麼海福龍、二得子、龍震子、邢守忠、烏青雲之類地方性隊伍,亦有五個師之多。隸屬不同但可臨時指揮的部隊,就更多了,鄒長青、鄂友三、石玉山、王有功、喬漢楚、趙大義等七七八八相加,共六個師兵力,少說也有8萬人。如果把毗鄰的閻錫山與寧、青二馬隨時可能增援的情況考慮進去,其兵力就不是個可以預測的數字了。
這注定是場惡戰。冰封大地,寒風刺骨,聶、賀部隊的戰士們身上沒件像樣的棉衣。更重要的是,部隊憑著抗戰老區拉出來的那幾杆槍,連續打了幾個勝仗,爆米花似的擴充了一大批解放戰士,還沒好好沉下來整訓,接著又投入戰場。
聶榮臻說:“硬著頭皮幹吧,先肅清外圍,合圍歸綏,再來攻城。同時,分出一部兵力西出包頭,切斷傅作義的退路,把歸綏守敵相對孤立起來。這樣,多少能動搖動搖他們,有利於攻城。”
賀龍當時睜眼閉眼是重慶談判、毛主席的安全,心頭正燃燒著一把火。對眼前開打的這場戰役,沒有不從之理。
歸綏、包頭久攻不克,賀總、聶總各執一詞
兩位老總坐在馬上,一路聊一路從隆盛莊去往剛拿下的卓資山。路邊斷續的黑煙和打掃戰場的零星部隊,映襯著他們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既然序幕已經拉開,未來將上演什麼、如何出演似乎不太重要了。兩位老總都是強有力的人。他們毫不猶豫地鑽進卓資山旁邊那戶農舍,圍到地圖跟前,一個捧起雕木菸斗,一個抓著行軍水壺,辣煙烈酒,就這樣開始布兵。
歸綏依然是首當其衝的攻克重點。這是臥在荒丘上的一隻穿山甲,新、舊兩城,新城小巧集中,具備完整的城牆依託;舊城面積雖大,卻有城北山勢可據。更何況縱橫交錯的工事,已使全城處處都能憑堅固守。這便足以拒敵于山門外了,然而傅作義還要玩弄他的戰術招法,總是以攻為守,時不時撥動一部地方武裝,向聶、賀攻城部隊出擊一下,搞得攻城部隊常常進退失據,很是被動。
但中央軍委的判斷卻頗為樂觀。除對攻城部隊技術條件有點不太硬氣的看法之外,在兵力和士氣兩方面都絕對自信。因此,軍委主張用剛繳獲來的野炮、重炮和山炮與工兵炸藥“集中使用,破壞要點”,以彌補技術上的缺陷。這一“迅取歸綏”的戰術方針,多少帶來一種勝算的可能。但這種可能究竟有多大,天知道。所以,軍委還給出另外一條方針,那就是“緩取歸綏”。先順應傅作義以攻為守、積極防禦的企圖,把主力隱蔽起來,用一部兵力做出逼真的佯攻姿態,一旦守敵出擊,就叫他出而難返,如此吃一口少一口,消耗敵人有生力量;其次是圍堅攻弱,用少部兵力有彈性地圍困歸綏,先不動它,先讓主力西進,攻薩拉齊、包頭、五原,把這幾個次要的小城市攻下來之後,再回頭收拾歸綏。如果“迅取”不成,“緩取”也不成,那就只好掏傳統法寶,“發動群眾,武裝群眾,主力集結機動位置。小部隊不斷襲擾,久困重圍,使敵糧盡棄城,然後殲滅之”。
第六章 增援與打援(3)
可以想象,聶、賀在節骨眼上收到這樣一份電報時,會是什麼心境。所謂“敵強我弱”“敵眾我寡”及諸如兵員素質、大兵團作戰經驗等方面的現實問題,一時都擺不上桌面,初步偵察結果還沒完全出來,兩老總就拍板敲定:立即攻城。
談何容易!槍炮一響,對方堅固的城防體系當場顯示威力,那些看似平淡的獨立屋、水塔、小山包,頓時全都噴出火舌,明碉暗堡在新城舊城周圍組成了一張張密密層層的火網,攻城部隊的輕重武器在最初10分鐘內發揮到極限,可效果幾近於零,光聽到子彈嗖嗖響,卻傷不著人,而那些分量不足的炮彈落到哪裡也只能見著一團煙火罷了,敵方高高低低的火網依舊紅信亂飛。這時,包頭方向王尚榮火急報告:獨一旅兩個團向禹王廟和包頭火車站進攻受阻,戰鬥異常激烈,我方傷亡很大,兵力明顯不足,咬著勁與敵方形成相持局面!
“要聶總!”賀龍操起電話,“我看這兩塊骨頭不好啃啊,是不是調整一下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