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
然而眼下他又說出這句話,其素心裡就不由的有了別的想法。
可是太子彷彿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稍稍錯了兩步,衝他搖了搖頭:“內臣是貼身服侍父皇的人,總該多勸一勸父皇才好。”
其素忙回了一聲是,可還是有些不明就裡的。
一直到太子身形漸遠時,其素才勐然反應過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也許陛下前腳進了明仁殿的大門,後腳訊息就會傳出去。
雖說這些年來,陛下一直操心料理宮裡多餘的舌。頭,可又如何處置的完?
縱然不是傳訊息出宮,可就算傳到太后或是兩位貴妃那裡去,也不是什麼好事。
其素抿唇,返身望向太子離開的方向。
這位年輕的儲君,對他親生母親的死,似乎是感到悲愴的,可仔細看下來,又覺得他竟然是無動於衷的。
就連陛下多去明仁殿走動了兩趟,他竟都察覺出不妥來。
其素深吸了一口氣皇家的孩子啊。
話卻又說到了應天府那裡去。
當日四房分了宗,崔溥命人將後面甬道上堆砌了石門,與其他幾房隔絕開來。
沒過幾日,他就在外頭挑好了宅子,也不再與長房通氣兒,一家人就忙著搬了出去。
後來崔溥出事,錢氏一時慌了神,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長房。
可是崔潤和大太太又陪著崔瓊上京了,崔滬是個不拿主意的人。
錢氏當日上門,章老夫人因猜到了她的來意,便選擇了閉門不見。
這才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錢氏無奈之下,只得回到家中去。
其後的幾日裡,她託人給袁家送了信兒,借的還是袁慧真的名兒。
可是一連等了三日,也沒等到袁家人的回信。
直到崔溥被押解進京,她才徹底的慌了。
怎麼會走到了這一步呢?
她突然想起了康氏,如果當年不是崔溥……
溥大太太終日以淚洗面,不知道哭死過去了多少次。
偏偏崔易又是個不學無術的,他父親出了這樣的事,他雖然心裡著急,可是卻一點法子也沒有。
那是崔溥被帶走的第十二天。
錢氏把能夠動用的關係,都動用了。
可是崔溥的這件事顯然鬧的太大,竟然無人敢應聲兒說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