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去南市替那個付子豪去過生日去了,扯淡,真是扯淡!他不知道麼,現在形勢危急,老蔣那是一隻狡猾無比的狐狸,心狠手辣,只要他認準的事情,便會毫無顧忌的去做!”
一身西裝,戴著個眼鏡,長的斯斯文文的唐生智此時卻是一臉的憤怒,在房間中焦慮的邁著步子,對薛嶽的安排和做法,表達出了一萬個不滿。
而在他旁邊,一個身材看上去稍微胖一些,濃眉大眼,生的虎背熊腰的漢子卻是一直沒有說話,仿若一個傾聽者一般。
唐生智暴跳如雷一番,平靜了下心情,長長嘆息一聲,聲音也隨之緩和了下來:“薛嶽和孫傳芳已經公然對蔣中正的南京政府叫板,他跟隨老蔣多年,想必也知道對方的脾氣,背叛他的人,又有哪一個得到過好下場,這薛嶽倒好,直接跑到南市去了,跑到老蔣的眼皮子低下去了!孔宣兄,耽誤不得,耽誤不得啊。這個時候,浪費時間,就是貽誤戰機,貽誤戰機,就是要將他整個鐵血十八軍給賠進去,北伐軍會放過他麼?不會,絕對不會!”
唐生智跟蔣中正打過不少交道,對於此人的脾性瞭解頗深,陰險,毒辣,心機城府頗深,常常算計人於無形之中,當初他也是北伐中的一員猛將,也曾經為老蔣是瞻,而現在呢,落到一個什麼下場,就是因為自己提出了反對的聲音,就遭到其他軍隊的瘋狂各圍剿,讓他在湖北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基業瞬間土崩瓦解,若不是他乘坐日本的大和丸號離開,只怕現在也成了他蔣中正的階下囚,想起這些,就讓他心中難以平復。
“好了,好了,我說唐將軍,你再怨天尤人又有什麼用,孫將軍遇刺,我看目標並非是他,而是你我,只是當時他坐在最外邊,成了你我的替罪羔羊罷了,你想想當時的場景,當那群蒙面人看清刺殺錯了物件,是不是瞬間對你我展開了瘋狂的擊殺,若不是士兵們來得及時,只怕你我早已沒命!”
這個叫孔宣的,正是吳佩孚的談判代表,雖然長的很是強壯,但頭腦也是靈活,睿智,說起話來不緊不慢,仿若一個讀書識理的書生一般。
唐生智自然知道孔宣的來歷,乃是吳佩孚身邊的一個智囊,兩人還曾經在戰場上打過交道,結果,他利用偷襲,將吳佩孚的軍隊打的措手不及,抱頭鼠竄,卻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兩人俱是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他也曾經感嘆,真是世事無常,人生難料!
作為吳佩孚的智囊,孔宣自然不是泛泛之輩,思想和見識也是高人一籌,尤其是心態,更是常人無法企及,見唐生智在那裡喋喋不休,他也只好無奈一笑,上前寬慰道,現在這種時候,說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用處,畢竟,人在上海,一切都是薛嶽安排的,即便是對方說囚禁了他們,兩人也毫無辦法可施。
付子豪是誰?那可是民國第一的軍火走私商,孔宣早就瞭解到,他和薛嶽兩人的私交甚好,甚至在平日裡稱兄道弟,鐵血十八軍的軍火武器,很多都是透過他提供的,於情於理,付子豪過生日,於情於理,薛嶽都要前去祝賀,這是根本毋庸置疑的,自然,唐生智的心情也可以理解,這人也是野心勃勃,對自己的失敗一直耿耿於懷,東山再起之心不死,此時,也正好藉助薛嶽的鐵血十八軍的力量,好將老蔣給必上絕境,以報當日之仇。
只是,孔宣此時最為感興趣的是上海城新近出現的那個叫杜海生的傢伙,這人的名聲,也只在這半年中大震,不但在整個上海,甚至在民國各地都是如雷貫耳,即便是他在四川,也是能透過說書的,走江湖的,身邊的朋友時常聽到關於對方的神奇事蹟。
而且,據說這小子跟薛嶽的關係也是甚好,從紐約運抵上海的湯姆森衝鋒槍全部裝備到了鐵血十八軍,短短一年時間,便能在魚龍混雜,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的上海城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做出如此傲人的成績,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而且,傳說這小子心狠手辣,瑕疵必報,而且手段慘然,孔宣卻是覺得,只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成為一代梟雄,那些優柔寡斷,心懷仁慈之心的人,早就死在了壞人的手中,對付壞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比對方更惡毒,更狠!
“呃,是麼,我怎的不知道那些殺手是想對付我們?”
唐生智說著,眼眸中透著一絲精光,想過片刻之後,點點頭:“恩,不錯,現在想來,當時的場景,還真像你所說的那樣,不過,孔宣兄,你說會是誰要對你我下毒手,在這上海城,還有咱們得罪的人麼,要說得罪,也只有他孫傳芳和薛嶽得罪,犯不著連咱們一塊計算在內吧!”
“上海城?”
孔宣聞聽,一怔,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