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晚輩!”,元東山仍舊不笑,說起話來細聲細語,禮貌得體,若是不知他的真實身份,定會將他誤認為是一個白面書生。
申龍元、魏天工彼此對望一眼,俱是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表情,一抱拳,道:“今天這事,你看……”
“我只管收錢,僱主讓殺誰就殺誰,其他的,多說無益!”,元東山聲音冰冷,仿若冷血動物一般,回道。
“東子,殺了他們!”
劉武圖暗中觀察半天,發現面前這兩個神秘高手似乎很懼怕元東山的樣子,不由的冷笑一聲,命令道。
剛才他不敢去想,現在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劉武圖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將對方趕盡殺絕的機會,僱主讓殺誰他便殺誰,這句話倒是說的不錯。
“蹡踉踉……”
一陣悅耳的金屬聲音響起,元東山沒有說話,緩緩的將背後的兵器拉了出來,卻是一把二尺來長的鋒刀。
寶刀一出,整個店鋪被無數道寒光籠罩,眾人俱是感覺通身寒冷無比,仿若有無數條小蛇在體中游蕩。
果然是把好刀!
魏天工本來也是一個使刀的好手,對刀的研究曾經到了痴迷的地步,自然認得元東山手中這把刀乃是一把絕品,心中不由暗自稱讚。
“元東山,你難道就這麼不問青紅皂白的濫殺無辜麼?”
元東山寶刀出鞘,申龍元和魏天工對望一眼,魏天工一咬牙,拂塵收回,伸手朝背後一抓,“蹌踉踉”也是發出一陣翁鳴,店鋪中閃過幾道寒光,再次看去,卻也是一把長二尺的寶刀,這刀跟隨魏天工三十年有餘,有個霸道的名字——斷天!
申龍元知道,跟這樣一個心已死,只剩一個軀殼的人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倒不如痛痛快快打上一場來的酣暢,是生是死,卻有實力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卻聽得一個聲音響起,魏天工和元東山俱是一愣,卻是李潔闊步走了出來,陰著臉厲聲質問道。
李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她本來很害怕,卻不知哪來的力量,驅使她不由自主的邁出了腳步,來到元東山的面前,毫不客氣的質問起來。
元東山一愣,眼皮子動了動,隨即又恢復到冷峻的樣子,道:“女人走開,我不想殺你。”
“東子,殺了他!”
劉武圖可不管對方是不是女的,他可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見元東山站在那裡並未出手,趕緊催促道。
“讓開!”,元東山將刀一橫,沒有絲毫商量的口吻警告道。
“元東山,我再問你一遍,你就這麼不問青紅皂白的濫殺無辜麼?”,李潔站在那裡,雙腿雖然打顫,神情卻是十分堅定的看著他,再次發問。
“我殺人,只為錢,對方是什麼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讓開!”,元東山有些怒了,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我若是不讓,你是不是會用這把刀從我身上劈下去?”
面對鋒利無比的寶刀,李潔神情泰然,嘴角一動,淡淡一笑,道。
“我……”
“東子,你他媽忘了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了麼,我出錢,你殺人,我讓你殺誰你便殺誰,快,給老子將你面前這個婊子給宰了。”
劉武圖見元東山站在那裡不往前挪動一步,似乎是在猶豫,禁不住大急,破口大罵一番,最後語言生硬的命令道。
“啊!”
李潔和劉武圖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控制元東山的行為,卻不想此時情況突變。
但見元東山雙拳抱頭,仰天長嘯一番,蹲在地上,極其痛苦的樣子。
曾經的一個個片段如同電影膠片一般,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腦海之中,映入了他的眼簾。
女人,男人,殺人,放火,強姦,哭,笑,罵!
片段並不完整,稍縱即逝,卻勾起了他對往事的記憶,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赤裸著身體,眼中噙滿了淚水。
十幾個身著外國服飾的男人,火,漫天大火……笑,十幾個男人看著大火燃燒,將屍體燒焦,站在那裡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
地上,屍體,殷紅的鮮血,女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身邊還奄奄一息的男孩壓在了自己的身下,任憑大火將自己化為灰燼。
男孩雖然疼痛,卻握緊拳頭,沒有哭喊一聲,他透過細小的空隙看著大火外邊在狂笑的那些男人,心中默默勾畫著他們的長相……
“不……”
支離破碎的片段被打破,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