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兩人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隨便聊些儘量輕鬆的話題,最後談到那個男人身上,就顯得比較謹慎了。
“王兄,這兵荒馬亂的,你不想離開這上海?”
兩人找了個周圍無人的地方坐了下來,隨即開口問道,似乎他句話已經成了很多朋友之間見面的招呼語了。
“離開上海?”,很顯然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問他了,王亞樵反問一聲,隨即苦澀一笑道:“我倒想離開這鳥地方,可又有什麼地方可去呢,我又不跟你一樣,你沒啥親人,想要離開一句話,帶著錢說走就走了,我這還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呢,咱可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傳出去我這面子該往哪擱,拋棄兄弟這事,咱萬萬幹不來,再則,我跟你的身份也不一樣,民國那幫特務們哪一天不想要我的人頭,這一離開上海灘,不正好給他們可乘之機了麼?”
很顯然,王亞樵對於自身的處境還是有一個比較全面的認識,拋開兄弟不說,起碼他這個殺手刺殺那些日本軍官和民國政府要員的事情恐怕早就暴露了,這上海灘現在起碼還不是那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再加上斧頭會又不是個小幫會,不管是日本人還是民國政府,想要動他,也得掂量掂量其他人願不願意。
杜海生點點頭,略想片刻,隨即又道:“上次的事情兄弟謝了。”
王亞樵嘿嘿一笑,一擺手道:“舉手之勞,再則,那兩個王八蛋本來就作威作福,也該死,那些個破殺手也想在上海灘掀起風浪,豈不是欺負咱上海灘沒人麼,死了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