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三人仿若做了同一個決定,牙關一咬,帶著陰森恐怖的表情道:“哼,即便你跟那山東杜家有關係,又有何妨。”
“對,一不做二不休,只要今天晚上將你給斬殺了,哼哼,還有誰知道你是我們殺的,即便是山東杜家想找兇手也是無從查起。”
“這就叫死無對證!”
三人在那裡一唱一和,不時發出一陣森冷的微笑,一副猥瑣不堪的樣子。
“是麼?那我倒要看看你們三人有何本事!”
杜海生知道,今天只有放手一搏了,再次掏出兩把飛刀,腳尖猛然點地,身體登時如離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羅大凱攻來。
羅大凱心中大罵,媽的,明明是三個人,李兆興那廝惹的你,怎的就單獨來找自己呢。
雖然這麼想,但也不敢馬虎大意,手中飛天輪一轉,接住杜海生一招,身體一閃頓時脫離戰場,一甩手,那飛天輪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響,直奔杜海生的面門而來,杜海生見狀不敢大意,手中匕首登時飛出,“嘭”一把飛刀,一個飛天輪,二者在空中準確無誤的相撞在一起,清脆聲想過,爽爽跌入地上。
與此同時,竇天奎和李兆興彼此對望一眼,知道今天這局面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也不再顧及什麼江湖道義,飛身上前,三人從三個方向頓時將杜海生圍在了場中,三人俱是明白,若這小子真的和山東杜家有關係,倘若今天被他逃脫出去,一旦山東杜家替他出頭,不要說是他們三個,即便是三十個也是白給,一場血雨腥風的爭鬥將要難以避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合三人之力將對方給斬殺了,管他什麼江湖道義和名聲,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杜海生以一人之力李抗江湖三大頂尖高手,飛閃騰挪間雖然兇險連連,卻也有驚無險,刀光劍影間,將那地上的水花一浪浪的激起,煞是好看。
不行,再這樣打下去,老子非吃虧不可!
杜海生一番打鬥下來,三人還真不是吃素的主,功夫技藝精湛,一招一式如雷轟天,每一朵水花的激起都被幾人給生生的用劍氣生生的劈飛散開。
今天這一戰恐怕是他來到民國以來最為艱難的一仗,媽的,算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老子就吃點虧。
想著,杜海生一收手中的飛刀,身輕如燕子一般登時跳出了圈外,三人見狀雖然不解,還是立刻做出了反應,再次朝他攻來。
杜海生也不跟三人糾纏,他已經試過三人的功夫,這三人,雖然功夫難分伯仲,但還是有微小的差距,李兆興最高,竇天奎其次,這羅大凱最微,且性格暴躁,剛才兩人聊天,他也暗中觀察過,此人喜怒無常,雖然是個爽性子,但絕對是個十足的粗人。
“竇天奎,接招!”
杜海生暴喝一聲,竇天奎聞聽此言,心中大駭,還以為對方要對自己下狠手,見對方手持匕首朝自己直逼而來,一伸手,將手中的長劍橫在胸口。
讓三人大呼所料的是,杜海生剛攻到竇天奎跟前,卻是虛晃一招,身體登時掉轉,此時的羅大凱正站在他三步之內,嘿嘿,好時機!
心中竊喜,手中匕首一抖,變作一把飛刀直逼羅大凱的咽喉飛去!
“羅兄弟,小心!”
當杜海生在半空中掉轉身形的瞬間,竇天奎和李兆興俱是一驚,便已知道這傢伙是聲東擊西,這一招本是虛招,實則,目標正是羅大凱。
可惜——一切都為時已晚!
杜海生這次是抱著一擊必殺之心,暗中已經用了全力,飛鏢如靈蛇一般猛然出擊,羅大凱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小子竟然有如此心機,狡猾異常,見飛鏢直逼自己咽喉而來,想要再做反應一來不及,畢竟二人只有三步距離,也有心攻無心,“噗!”,那把飛鏢硬生生嵌入他的咽喉中。
“你……”
倒下的瞬間,羅大凱一副心有不甘的死死盯著杜海生,剛說出一個你字,轟然倒下,腦袋晃動兩下,頓時斷氣,安靜的躺在雨水之中。
“羅兄弟!”
竇天奎和李兆興見羅大凱被對方暗算倒地,趕緊跑了過去將他扶起,打手一探,卻是沒了生氣。
“好小子,你他媽竟然用此等卑鄙手段,老子非要親手宰了你!”
竇天奎將羅大凱的屍體放在地上,死死的盯著杜海生,眼珠子將要爆出來一般,咬牙切齒的厲聲喝罵道。
“哼,兵者,詭道也!這就叫兵不厭詐,難道你們三人圍攻我一人就不是以多欺少,也不害怕丟了你們的名聲,我這一點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