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又怎樣?她選擇的可是我而不是你!”梵宇完全沒有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氣是出自嫉妒。
正中要害!張維德的自信出現裂縫,但他馬上回他一記,“不是三個月而已嗎?再一個多月你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到時候我會好好追求她,她將成為我的妻子,不久她就會忘了你。”
梵宇氣得咬牙切齒,尤其他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這讓他更火大。他絞盡腦汁,準備再說一些讓這男人不再那麼得意的話。
葉母的聲音卻傳來,“梵宇?你要站在門口多久?真有事進來談呀,這樣對客人多沒禮貌。”
梵宇得意的對他說:“對不起呀,我岳母在叫我了,我得去陪她們了,失陪。”
“不要忘了,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會變成真的。”
他用力地關上門,聽到那男人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惱怒極了。
房裡一片沉默。
梵宇看著顯然不打算和他說話的念霓,忍不住開口:“你沒話要對我說嗎?”他希望她能夠解釋一下那男人的事。
他見她抬頭看他一下又低下頭去,仍然不理他。這讓他有點氣惱了,但他想起下午的事,決定先向她解釋,“雨兒,下午的事我可以解釋——”
念霓打斷他,“你不需要解釋,我不想聽。”她不要再回憶那時的痛苦感覺,不管是他和婉莉的擁抱或是他說的話。
“我倒很想聽你解釋,為什麼你和他在一起,又為什麼告訴他我們的事。”梵宇說,臉上是強裝的冷靜。
他還敢質問她!他自己又做了什麼?!念霓的傷心難過轉成怒火又升了上來。
她怒視他,“我做什麼不需要向你報告。”
“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老婆!”梵宇真要被她氣死了,不知道該打她一頓屁股或是吻到她喘不過氣。
“只是名義上的,不是嗎?”念霓苦澀的說,想起她也沒那資格管他和誰在一起。
梵宇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走近她說:“我現在就可以讓它名副其實!”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所以她無須解釋是嗎?那她為何告訴那人他們之間的協定,莫非他們兩人有特殊的關係?!
念霓知道他的意圖,她後退,驚慌的說:“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她知道如果又聽到他在親暱中說出真話,即使只是不經意,她也會受不了的。
梵宇看到她如此排斥他,心中的懷疑即刻爆發出來,他停下腳步,臉上淨是陰暗的神情,冷聲質問,“我不能,他就能是嗎?你跟他是不是有關係?他是不是你的情人?”
他怎敢問她這麼荒謬的事?念霓簡直不敢相信,他以為她有了男朋友還會……還會接受他的吻?他以為她是哪種女人啊?!她不理他,他卻衝過來抓握住她的手。
“告訴我,是不是?”
念霓甩不開他的手,只好直視他燃著憤怒之火的眼睛,昂起頭叛逆的說:“是又怎樣?”
梵宇體內像有根弦繃斷了,他放開她的手對她吼:“以後你怎樣我都不管你了。”他抓起車鑰匙,鐵青著臉,一語不發的離開。
這是梵宇第一次完全失去冷靜。
卻不是念霓第一次為他哭——她把頭埋在枕頭中,無聲顫抖的哭泣。
他一夜未歸。
等了他一夜,念霓的淚早已流乾。她如往常般為母親準備早餐,心裡擔心不知道要如何向母親解釋。
九點整,葉玉玫進了飯廳,她注意到女兒不但神情憔悴還雙眼紅腫,昨夜顯然不甚愉快。她心疼女兒,也氣憤怎老是女兒在傷心難過,孟家小子到底在不在乎她啊?!
她問起,“梵宇人呢?”
“梵宇嗎?”念霓努力想借口,都已經到這步田地了,要是母親知道實情,一定會難過,她靈光一閃,“他臨時有個工作,昨天晚上就出去了。”攝影師的工作應該都是不固定的吧!
什麼工作要半夜出門?對女兒的話葉母一個字也不信,但她不追問,反正有事找孟伯全就對了。
她慈祥的看著神情閃爍的女兒,“念霓,你要是受到委屈可不要擺在心裡,要跟媽講喔。”
母親的溫暖讓她心頭一酸,教她差點要撲在母親懷中說出一切,但她只是淡然一笑,“我哪會受什麼委屈,你別多想。”
“不會就好。”葉母說。
母女倆坐在餐桌前正要用餐時,羅婉莉施施然的走了進來,“你們早啊。”
“今兒個起得可真早啊,婉莉。”葉母帶點諷刺的說。平常她沒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