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著倒是令人印象深刻——梵宇現在才發現她穿的是件灰撲撲、沒有任何裝飾的上衣;而裙子是半長不短、顏色同樣是暗得可怕的褐色褲裙;更別提她帶的那個暗紅色揹包,和她臉上那副暗紅色邊的大眼鏡是多麼的相配。雖然她的穿著整齊乾淨,但……
他想不出可曾見過穿著品味和她同樣糟的女人。
他突然說:“是不是我爸派你來的?”
這女人一臉愕然,看來是不懂他在說什麼,而他也不認為她偽裝技巧有這麼高明,這樣說來,她就不是老爸派來引誘他掉入婚姻陷阱的女人了;梵宇嘲笑自己的多疑,老爸就算要算計他,也應當是派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才有那麼一丁點會讓他上當的可能,而眼前的女人絕對是離美豔還很遙遠。
梵宇收起戒心,準備讓她打消念頭,“小姐,我很遺憾你母親的事,但這種事找自己的男朋友不是比較合適嗎?”
念霓低下頭,輕聲的說:“可是我沒有男朋友。”
大概是剛分手吧!梵宇對她有些憐惜,家逢鉅變又和男友分手實在是可憐。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打算犧牲自己。
他雙手一攤,努力對她講道理,“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找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呀,這樣太危險了。何況我是個……嗯,安定不下來的人,我想你媽也不會高興你嫁的是個年輕又英俊的花花公子吧?”
念霓不假思索的說:“就因為知道你是花花公子才要請你幫忙。”她懇求的望著他。
這是什麼怪論調?不過她似乎不是在稱讚他。梵宇頭一次搞不懂女人在想些什麼,但他也不想去弄懂。他看看錶,已經十二點多了,再不快去只怕虹翠會把他趕出門。
他請她先上路,然後堅定的拒絕她,“小姐,我很抱歉不能還你這個人情,若是其他事我一定義不容辭,唯獨這事我恕難從命。我想一定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才對。”
念霓感到難以形容的絕望,他拒絕她了,她要怎麼辦?她不能再繼續求他,他都拒絕了,再求他只是徒喪自己的尊嚴。但她可以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在分離前,她拿張紙寫下她的電話、住址和姓名交給他說:“我知道這不太可能,但若你改變主意,請聯絡我。”
梵宇隨意的看了紙條一眼,就把它放進西裝外套的口袋,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
梵宇早該知道老爸這老狐狸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還假惺惺的說什麼“設計耀宇還比較有希望”,結果他打的是這如意算盤!
梵宇的應酬量突然增多,而且席上總有對方的女兒在場,合作物件對合約的細節倒不是很在意,反而頻頻叫他們“年輕人多認識認識”。
這根本是變相的相親,還假藉公事之名害他想不去都不行。他質問過老爸,老爸卻雙手一攤的說:“他們要帶女兒去我有什麼辦法?你就忍耐一點吧,談公事有美女可看,你還嫌什麼?”
說得可容易!老爸知不知道他有多辛苦啊?他知道自己幽默風趣又風度翩翩,但即使是這樣,他也無法忍受那些小女孩佯裝成熟的對他猛送秋波,更別說她們塗得過濃的妝和尖細得讓他起雞皮疙瘩的笑聲了。
這種日子他能忍三個月嗎?老大和小柔正悠閒的在各國遊玩,他卻得忍受這些,老天真是不公平哪。
梵宇兩眼無神的躺在床上,他知道老爸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但他又沒做得太明顯,使他能理直氣壯的走人。
他就這麼想要媳婦嗎?要是他能有個障眼法來拐他老爸就好了。只要三個月能讓他老爸不再妄想替他作媒,他就謝天謝地了。唉,可是他的紅粉知己太多了,選任何一個幫他都不太可能。
可惡!為什麼老天要把他生得這麼優秀呢?
兀自煩惱的梵宇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不久前的那個女人,她說她缺個為期三個月的假丈夫,而他正好也缺個為期三個月的假女友。這不是太好了嗎?各取所需。
只要他對爸說他有個正在認真交往的女朋友,爸肯定不會再繼續替他安排相親,他就可以解脫了,順便也還了欠她的人情。等大哥三個月後回國,一切就可以回覆原狀,真是太完美了。
梵宇急忙翻出那女人給他的紙條,幸好西裝還沒送洗,否則就玩完了。他決定明天就告訴父親,並且找到那個女人。他微笑的想著那正經的女人一定會很驚訝。
孟伯全暗地為自己的演技喝釆。他望著坐在對面的兒子,一臉驚喜的說:“你說你有女朋友了?不是玩玩的那一種,是可以定下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