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小說:睡城 作者:雙曲線

“人”。

他用手和嘴將陳露撮弄得長久地呻吟著,最後才火山爆發似的結束了這場幽會。

看看天色微明,莫小白不敢多耽擱,就匆匆地起身出去,見外面沒人,便進了隔壁阮大可的院子。院子裡悄無聲息,聽聽,屋內也沒有一點動靜。

他在院裡站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師父從來都是早起的,掃掃院子,灑灑水,侍弄侍弄花草樹木,最近還學了一套“頭部點|穴按摩功”,也是要早起演練的,可這會兒……莫小白上前輕輕地敲門。見沒人應,又加力地敲,仍無一絲響動。他有些慌。阮家廚房居中,兼作廳房,左右緊挨著兩間臥房,廚房那隻火爐是常年燒著蜂窩煤的。該不會是臥房裡竄進了煤氣吧?不然怎麼既不見師父早起,也聽不到兩間臥房有什麼聲響呢。推房門,門插得嚴嚴的,推不開。

他趕緊轉身又進了陳露家,搖醒剛剛睡著的陳露,和她說了自己的疑惑。陳露一聽,從迷糊中警醒過來,胡亂穿件衣服,趿個拖鞋就隨著莫小白去了那院。陳露站在一隻木凳上,扒著阮紅旗的臥房窗戶向裡面看去,屋裡沒亮著燈,暗暗的,待眼睛適應了黑暗再一細看,心裡猛地懸了起來,就見阮紅旗的床鋪上空蕩蕩的,哪還有人影?一床被子胡亂地擁在那裡,枕頭也不見了。再踮了腳朝地上看,影影綽綽見那裡落著一隻枕頭,旁邊,阮紅旗的一雙鞋子也在。又急急地扒著廳房的窗戶朝裡看,也沒有阮紅旗的影子。陳露驚慌地說:“哎呀,準是中煤氣了,阮紅旗連個人影也不見,不知爬到哪裡去了,鞋子還在床下頭放著。”見莫小白扒著阮大可那間臥室窗子左右地看,忙問:“那屋有人嗎?”莫小白說:“師父好像還睡呢。”陳露跑過去,隔窗看看一動不動的阮大可,說:“不好,一定是中了煤氣了。”

莫小白畢竟是個男人,還能沉得住氣,就教陳露不要高聲吵嚷,看驚擾了四鄰。他穩穩神,用肘部撞碎一塊房門玻璃,頓時,一股濃重的煤氣味溢位來。他心裡一驚,趕緊伸進胳膊去撥門閂,很快的,門被莫小白開啟來,只見阮紅旗一動不動趴在挨近門口的地上,光著兩隻腳,身上只穿內衣內褲,整個人看去癱軟不堪。莫小白蹲下來搖搖阮紅旗的頭,阮紅旗有氣無力地哼一聲,莫小白說:“還好。快開啟所有的窗子!”便去了阮大可的臥房,見師父正昏沉著,輕輕呼喚著,只聽得見輕微的呻吟聲。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把父女倆抬到院裡,放在褥子上。莫小白先鎮靜下來。他見這兩個人臉色還好,翻翻眼皮,掀掀舌頭,又摸摸手腳,探一回脈象,然後撥出一口氣,對一臉慌張的陳露說:“不礙。師父中毒很淺,倒是紅旗嚴重些,我先給她做做人工呼吸,再送醫院。”就用嘴對著阮紅旗的嘴一呼一吸,又用手在她胸上一起一伏地按,幫她呼吸。忙了一陣,莫小白出去找車,張羅往鎮醫院送人。

中午,阮大可和阮紅旗就回到家裡,看上去,人雖有些萎靡,倒也沒見其他異樣的病態。聞訊前來看望的人便陸續地走了。阮大可將王絕戶送至院門外,頗有感觸地說:“這人啊,還真是想不到。”也不知他是在說陳露和莫小白,還是在說自己。王絕戶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不禁想起一句《周易》上的經文來,就說:“是啊,有孚惠心,勿問元吉呀。”

阮小邈下午還要上學,陳露領著他往出走。臨出門,她悄聲對莫小白說:“現在可是個機會。”還用下巴指指阮紅旗的臥室。這裡,只剩莫小白陪著那父女倆。簡單地吃過午飯,阮大可對莫小白說:“我睡會兒,你別陪我了,去看看紅旗吧。”莫小白領會師父的好意,笑一笑,便進了阮紅旗的閨房。阮紅旗躺在床上,見莫小白進來,哼嘰兩聲,睜開了眼睛。莫小白坐在床邊,抓住阮紅旗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阮紅旗的眼淚就一下子湧了出來,她抹抹眼淚,說:“我這是死過一回了呀。”莫小白就向她學說早上發生的事。阮紅旗抹一回眼淚,又嘆息,慢慢的,她把昨夜裡的一些事一點點地回憶起來了,她斷斷續續地回憶著,說到爬向門口幾次推不開門時便哽住了,眼淚刷刷地順著兩腮往下流。莫小白還是第一次見阮紅旗這麼樣掉眼淚,那委屈的樣子很純情,很動人。他的心裡有種異樣的東西在湧動。這種感覺他很陌生,也很欣喜——他欣喜自己的心裡竟還能生出這種東西。他知道,這東西大約屬於“真情”之類。

莫小白暫時拋卻機心,沉浸在某種神聖的情緒當中。他想寫首詩——一首帶有真情的詩,但卻不想破壞當前的美好氛圍,不想暫離難得一見這麼溫柔的阮紅旗。他審時度勢,慢慢地向阮紅旗俯下身去,見阮紅旗沒有躲避的意思,便輕輕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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