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門,再不敢破壞姑娘的好事。”若柳靦腆地道:“你胡說什麼?我只要能做文公子一個貼身丫鬟便心滿意足了。”喜兒嘻嘻笑道“是是是……文公子半天滴水不沾,讓小婢服侍公子用餐吧。”
文劍良道:“不勞姑娘,在下能夠應付。”若柳道:“公子大傷在身,還是小女服侍公子吧。”文劍良適才翻身時亦覺臂上甚疼,便不再推遲,道:“那就有勞小姐了。”
若柳將托盤放在床邊矮几上,將各類菜都撥些到粥中,攪拌勻了,舀一匙吹涼送到他嘴邊,文劍良聞得粥香,垂涎已久,此刻更不客氣,一口吃了差點沒把調羹也吞下去。這粥跟娟兒做的一樣香!他想到娟兒,追憶當日與娟兒以玩鬧佐餐的一幕幕,而此刻娟兒身餡敵手,不由心裡一酸,暗道便是舍了性命總要救她出來,只是自己失血過多,總要待體力恢復,再謀救人。
而這等啞巴式的吞嚥總覺缺點什麼,於是怪腔怪調地道:“也不知吃了你多少口水!”若柳臉兒一紅道:“我這便讓喜兒取些催吐藥來。”文劍良道:“要我吐出心兒讓你瞧嗎?”若柳道:“只怕是黑的!”文劍良道:“我心若不黑,怎會躺在小姐閨床上。”若柳啐道:“若不是你受了傷,我讓他們抬你去柴房。”
文劍良張嘴又要說話,若柳恐他越說越不像話,一匙粥來不及吹涼急急送到他嘴邊,他一張嘴便不管死活倒進去,文劍良“咕魯”一聲吞下去,燙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食罷,若柳將文劍良的衣物取了來教他穿了,兩人正在閒扯家常,忽聞得外室人聲鼎沸,喜兒慌慌張張推門而入道:“小姐,那個張公子帶了一群人揚言要你出去,否則要拆了‘盈春樓’!”
文劍良勃然大怒,正待拔劍而起,若柳道:“公子息怒,在賤妾暗閣中暫避。”原來青樓恐客人夜宿時其妻來尋,故設暗閣藏身,若柳素不接客,因而暗閣形同虛設,不料此刻派上用場,文劍良知憑自己重傷之身非但保護不了若柳,恐怕還拖累她,無奈之下應道“只好如此了!”
若柳將桌上觀音的淨瓶一旋,床底轟然裂開一縫,那凹坑正可容一人藏匿。文劍良提劍躍入躺好,本待讓她關閉暗閣,不料若柳將纖足移入凹坑,文劍良愕道“姑娘,這是……?”若柳柔聲道:“我已答允照顧公子起居,自然跟著公子。”
文劍良自知留她在外面必被他們強行帶走,本以為另有藏身之所,只道這房中另有暗閣,卻不知他的藏身處是為嫖客而設,要那麼多暗閣作甚?這暗閣本為一人而設,還好青樓之客大多大腹便便,故而設計的較為寬敞,兼且文劍良身量不大,他半側身子倚在壁上,騰出空處,背上有些痛楚卻是顧不得了。
若柳身形甚為苗條,她亦半側著身子,豐滿的嬌軀不免與文劍良‘肌膚相親’,臉亦與文劍良近距相對,若柳秀臉微熱,對喜兒道:“你去與那些無聊之人說我不在。”,言罷在坑壁括機上扭了數下,暗閣扎扎關閉,黑暗中,文劍良只能感覺若柳身上散發的淡淡體香及微微的呼吸……
過了片刻,便聞一片嘈雜,繼而一聲怒斥道:“滾開!”並伴‘啪’清脆的一記耳光,接著便有人踹門而入,亂轟轟一陣,終於離去,一切歸於寧靜。若柳在坑壁括機上上旋了下“扎扎扎”暗閣緩緩開啟,若柳扶文劍良坐起身來,卻見四周佈滿武士,一位服飾華貴的公子緩搖絹扇,倒也頗有幾分豐俊,料想他便是姓張的惡少。他身側便是李德昭,喜兒嘴中塞著布團,嘴角掛著血絲,右頰高高腫起,一武士將刀架在她脖上。
文劍良暗一運氣,覺得右臂劇痛,真氣停滯,看來竟是傷了經脈,若柳攙他站起,文劍良右手舉劍竟而顫抖不已,但覺內息紛亂,丹田灼熱如火,以劍撐地,額上滲出豆大的汗,他在大怒大傷之下強聚內力,已然受了內傷,那公子道:“看來文公子身體有點不妥?”文劍良強忍疼痛,冷笑道:“在下天生賤骨頭,還沒那麼容易死。閣下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一個小小侍衛竟知我經絡結集的罩門所在。”
那公子道:“不敢不敢,王御醫,出來見過文大俠,順便請他回府診治。”從他身後閃出昨日那刺傷文劍良的大漢。他朝文劍良做個揖,目中露出歉疚之意,但這神色一瞬即逝,為冰冷的眼神取代,道:“文公子請吧!”,文劍良將殘餘內力凝聚左掌,摧動‘飛瀑真力’,立掌緩緩退出“蓬……”那王御醫身形往後丟擲,撞在一名武士身上,餘勁未了,兩人一同撞在牆上“轟!”竟而震得牆餡了一般,樑上土木之屑紛紛揚起。文劍良這一掌發出渾身餘力,立感虛脫,但覺口中一甜,一口鮮血疾射而出,整個人軟綿綿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