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娟兒,容不下旁人。
“這可是你不讓我挖的,以後萬一我再看到你換衣裳怎麼辦?”文劍良剛講完此話便想拿劍割掉自己的舌頭,說出來的話總跟心裡所想南轅北轍。
本來在想辦法婉拒她,現在不但沒有婉拒反而還有些挑逗意味了!
(作者注:本人自認才華出眾,為何現在還為三餐溫飽皺眉呢?究其根本乃是因為說話不經腦子,認為怎麼說有趣就肆無忌憚講出,吃了無數虧,誠勸後來者戒之,說話之前一定要考慮再三,不合場合的話就算再經典也要爛在肚子裡,不然你會像作者一樣滿腹經綸,兩手空空。)
“天下倘若有旁人偷瞧我換衣裳,我一定一劍取下他首級。”旁人偷看就砍腦袋,那就是隻特許文劍良獨看了。
女子都是如此,只要她心中有了他,他做什麼事情都是可以的,旁人敢效法他就是自找死路。
文劍良大窘,他平日與娟兒鬥嘴,反正都是非卿不娶非郎不嫁,鬥起嘴來根本不考慮男女大妨,鬥慣了,跟女子講起話來自然而然的溜出這些話來,此刻才覺得難為情,怎麼扯起此話題的?文劍良自己亦不知。
此話題再講吓去有些艱難,文劍良咳咳兩聲道:“今日多謝姑娘搭救之恩,日後若有命在,自當親上白骨林致謝。”文劍良想找藉口離開碧瑤去福建。明知自己去福建取了娟兒屍首便回幽谷自盡,絕不會有命在,又不想用假話哄她,於是說什麼‘日後若有命在,’云云,好像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死,其實是死定了。
說了日後再親自上門拜謝那現在當然是要告辭了。碧瑤眼角流下兩行清淚道:“你……你……又要走?”
文劍良自己雖然偶爾也哭下玩玩,但他實在不理解女人的眼淚怎麼就那麼豐富,當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相見哭,不見哭,臨別更哭;高興哭,難過哭,實在找不到流淚的原因也要來個‘臨風落淚,對月傷懷’。所以文劍良並不懂碧瑤這淚的重量,只道是例行公事。
這兩行淚是一個少女情之所繫,其重於少女而言何亞於泰山!
文劍良最見不得女人流眼淚,道:“姑娘不必為我這無足輕重的人浪費眼淚,他日文劍良若得不死,必到白骨林會會你這個好友。”文劍良所說的‘好友’乃是當初他們在唐門旁山路上首遇時兩個男子的友情。
“好友……好友……”碧瑤喃喃道:“好個好友……好狠的好友……”
這句話,文劍良聽得一愣一愣的:怎麼做好友很狠嗎?
“在下確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再次謝過姑娘的救命之恩。”文劍良一心牽掛娟兒。
“好,好……一個謝字把什麼都推得一乾二淨!”碧瑤幽憂地道。
文劍良覺得她的話都怪怪的,也沒心思去細想,既然她說好了,那就走咯。
第十章 流離江湖 第四節 若柳出家
可憐碧瑤雖為武林第一美人,哭得跟淚人兒似的,芳心寸斷。文劍良終是遠去了,他也並不是真的不解風情,但他自幼與娟兒一同長大,感情真是堅愈鐵石,任何人都不可撼動。碧瑤埋怨了幾句負心薄倖,死沒良心之類的言語皆消散在空中,文劍良渾然不聞。
一日之後文劍良已入浙江境內。在街市面攤用餐的時候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知是有人跟蹤自己,當下也不露聲色,吃完飯乘馬馳到一株大樹下時,文劍良雙手在馬背上一撐,以快愈閃電的身法躍到樹稍,馬兒失了人控制便在原地轉悠,不多時,便見一個蒙面勁裝少女騎著一匹雪白駿馬馳到樹下見了文劍良的坐騎上無人,“咦?”少女勒馬向四周探看。少女身形曼妙,凹凸有致,線條柔美。文劍良總覺得這線條甚是眼熟,卻一時想不起是何人的身子,其實蒙了臉,少女的身子並沒有大差別。
文劍良一個‘倒栽蔥’從樹上頭下腳上的落下來,邊道:“姑娘可是在找在下?”快要到地面的時候一個翻身,英姿颯颯,立在少女馬前三步之處。
少女貝齒咬住下唇,也不答話,從馬背的劍囊中取出兩柄細長寶劍,左手劍刺文劍良前胸,右手劍劈他頸項,劍法甚是凌厲,但她的內家修為顯然與文劍良相去甚遠。文劍良總覺得她乃是故人,故左手負手在背後,右手出掌,一招“清風拂柳”,五指輕拂,拂去她砍向文劍良頸項的劍,接著化掌為拳,伸出食中二指夾住她刺向自己胸口的劍,那少女使力回奪,那劍卻像粘在文劍良雙指間般一動不動。她倒有自知之明,索性放了手棄劍。左手劍在空中劃個半圓,手腕一顫,一道劍光朝文劍良下盤削來。文劍良任她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