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
原來鬼影一生感情不得志,難怪他這許多牢騷。文劍良不敢阻止他吐苦水,只能洗耳恭聽。其實傾聽一個老光棍講自己的光榮單身史亦是一種享受。
“呃,忘了跟你講了,老男人婆是我對她的暱稱,她名叫林蘭蕙,蘭心蕙質之意。你別看她老了滿臉皺紋,年輕時可是嬌滴滴一朵鮮花呢。她在江湖上可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稱‘閩北顛婆’……”
鬼影心緒激動,似乎遇到知己,要把一生的不如意全部傾吐,又像一個被人拋棄的怨婦,遇人就逮住講自己如何不幸。講得顛三倒四,含混不清。
“恩,老男人婆住在武夷山玉女峰頂,說是讓你去見你小媳婦最後一面……哎,她對我的口氣總那麼堅硬,從不給笑臉,也是我自己命苦,她越不理我我越是愛她愛到發狂……”他講了足足兩個時辰,文劍良想聽的只有六個字‘武夷山玉女峰’,接下去他講些什麼,誰有心思聽?於是他嘮叨他的,文劍良盤算自己何時動身前往福建。
“咣……”忽然一棵松子砸在文劍良腦袋上。
鬼影道:“你小子有沒有在聽?老夫感天動地的血淚愛情,臭小子,竟然無動於衷?”
“我在聽在聽……精彩精彩……前輩真幸福……”文劍良敷衍道。
“咣咣咣……”十餘枚松球砸在文劍良身上,砸得他哇哇叫痛。
“臭小子有沒有人性的?這麼淒涼還幸福”鬼影道:“要不是老男人婆子要見你,老夫殺了你,連挖坑埋也省了,用你喂野狗。”
“前輩恕罪恕罪,您再講一次,我這次保證眼睛都不眨一下,全心投入,聽個真切,聽個徹底,您講完我複述,少一個字前輩打我一下……”文劍良說得倒很有誠意。
鬼影大是滿意,從頭又描述起來,講得比剛才還要真切細緻,自認為感人肺腑,講得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