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黑衣男子出現了,從蘇筱落身後慢慢走過來。
蘇筱落回過頭來,驚訝地說到:“風絡?”
“你怎麼來的?”蘇筱落好奇地問道,畢竟風絡這傢伙可是一個大忙人,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天怎麼特意這麼好心地來探望蘇筱落,確實令人稱奇。
風絡走到蘇筱落身邊坐下,平靜地看著蘇筱落說到:“沒什麼,事情該做的都做完了,忙完了,該操心的操心完了,沒什麼追求了,所以就來陪你隱居算了。”
“嗯?”這是什麼理由,蘇筱落不禁一陣語詰,不知道說什麼好。然後看著風絡望向自己的熾熱表情,暗暗心想,這是在表白麼??然後又轉念一想,這是哪門子的表白,頓時心慌意亂的。
……
“胭脂啊,你到底在想什麼的?”路修策馬與胭脂並排而騎,看著魂不守舍的胭脂,關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胭脂迷茫地回答說,“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忘記做了,可是我想了大半天,死活想不起,可是又感覺很重要,不想起來不行。”
“那沒關係,不去管它,一會就能想起來了。”路修安慰道,“說不定只是一時緊張而已,而且有我在你身邊陪著你,怕什麼呢,我們兩個人不是過的很好麼。”
“嗯,也是。”胭脂想了想,說道。
“噹啷”一聲脆響,好似瓷器碎落石板一般遠遠傳來,聶清遠夫婦渾身一震,互望一眼,立時把手放在了兵刃之上。兩人心中思忖,難道是哪家尋仇來了?
猜測間小路對面布幔閃動,竟是一面錦旗飛來,掛在了離他們不遠的樹枝上,錦旗舒展,露出三個大字——黑風寨。
路修皺起眉頭,這種一看便是無知匪類的旗號,難不成打上了劫財的主意。
猜測間已經有四個勁裝男子呼喝著跳了出來,最前面精瘦高個高聲叫道:“此樹是我開,此路是我栽……”他身後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漢子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錯了,說反了。”那瘦高個摸了摸頭,嘿的一聲亮出了長劍,罵道:“他祖母的,說那麼多幹什麼,咱們是來劫道的又不是來趕考的你們幾個趕快給大爺們把銀子交出來”
胭脂微笑搖頭,與路修對視了一眼,雖然不過是幾個蟊賊,應該不至於傷了性命,路修出事又不知輕重,便輕聲道:“我去把他們打發了吧。”
路修本已握住劍柄,聽見妻子的話又慢慢鬆開,幾個蟊賊確實他也不願出手。
胭脂知道與這種無知匪
類沒有多話的必要,她身形拔起,足尖在馬鞍上一點,斜斜向前掠出,刀鋒橫斬,劃出一道弧光同時攻向站在一起的四人。
“兄弟們小心,點子扎手”精瘦高個驚呼一聲,四人一下子散開,步履輕巧身形敏捷到比一般山賊強得多,應該是身有武功。
多少武林高手,英雄好漢胭脂沒見過,怎麼把這幾個小毛賊放在心上,那四人的圈子越圍越大,漸漸被刀勢逼開,那輕如柳絮柔如柳梢的刀光又隱隱帶著一股吸力,四人連撤出也不可能,胭脂幾招之下,看四人兵器已經不成章法,嬌斥一聲:“撒手”柔腰一擰,身形一旋,彎刀在身側畫了一個圈子,刀上的柔勁隨著刀風猛地一收,使出個流雲飛袖。
四個小毛賊人怪叫一聲,兵器脫手而出,四顧一下,高呼“扯呼。”拔腿四竄,落荒而逃。
胭脂收刀入鞘,輕籠了一下鬢髮,回頭朝路修一笑,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一個渾身漆黑,猶如鬼魅的人,突然出現,出氣不意地一掌朝路修的背後打去,路修措手不及,後心被陰寒徹骨的掌力直透前胸,他回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漆黑如鬼的人,雙唇蠕動想要說什麼,但張開的嘴裡一口血箭噴出來,倒在地上,便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
這漆黑如鬼的人一擊得手,便化為一縷黑煙消散了。
“路修”胭脂眼見突變,急火攻心,急忙衝過來,抱起倒在地上的路修,撫摸著他的臉,哭了起來,“路修你不會有事的……”
“咳,”路修睜開眼,答道,“沒事,小傷而已,又傷不了我。”
“不准你出事……你是我的。”胭脂眼中含著淚水,慌亂地說,“我馬上給你療傷,用仙術……”
正當胭脂慌亂地準備使出木系的治療術時,令人驚訝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只見躺在懷裡的路修臉色一變,手握長劍一劍朝胭脂刺去,洞穿了胭脂身體。
“路修?你……”胭脂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手持利刃刺入自己身體的路修,艱難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