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的。”傅天心思到處,不禁將手中數子,輕輕放回,“今rì玉緣之會,見佳麗如雲,又各懷技藝不凡……在下心中頗有不明,不知姑娘可否稍解?”
躊躇半晌,傅天終將心中疑惑,緩緩道來。
“如此,公子請講,玉瑤自是知無不言。”柳玉瑤聞言,皓腕一揮,輕輕拂了棋局。一雙美目,俏生生看著身前的翩翩公子。
“這斷玉軒,可是在天下各州之中,均有分號?這玉緣之邀,可是每月便是一會?”傅天略一正身,復又言道,“在下又聽聞,玉緣會上,若所擇女子頗為中意,不禁纏頭之資皆免,更是可不費一文,為其贖身?”
“不錯,公子所言,句句是實。”
天下九州,這斷玉軒各處分號,無不如此,多叫人稱奇不已。
“在下實是不解,如此一來,貴處又是從何方覓得這許多天香國sè?更何況,眾位佳麗,或歌舞,或琴簫,竟又都是上上之人,非數年苦工而不得。”傅天心中急切,更是越說越快。
“這……”
柳玉瑤聞言,竟是香肩一顫,慢慢低下頭去,半晌不曾言語。傅天不解,情急中,竟一把握住她的柔荑。柳玉瑤又是一驚,猛地抬起頭來,一張俏臉通紅,直似要滴出血來一般。
傅天一愣,才知自己有些忘情。他忙將手鬆開,再看柳玉瑤雙目之中,竟又垂下淚來。
“公子只見我等在此,似是錦衣玉食,無限風光。又怎能知道這背後辛酸苦楚,可能向人稍加傾訴?”柳玉瑤說話眼,已自隱隱低泣,“公子可知,我等姐妹為取悅恩客,每rì裡苦練歌舞,不能稍有懈怠。又不論是否心中喜歡,都要將那詩詞曲賦,琴棋書畫,一一習來。斷玉軒雖只迎客數月,便自名聲在外,此間主人,更不願稍墮名頭,更是讓我等,勤加苦練。”
傅天聞言,卻頓感眼前之女,與自己的經歷何其相似。自幼之時,便隨師傅苦練武功,更是多習風雅文墨,一刻也不能懈怠。如此想著,不禁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略一猶豫,最終伸出手去,輕輕的拍了拍柳玉瑤的肩頭。
“玉瑤不才,但總算稍俱天資,不論何事,均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柳玉瑤見狀,略一側身,已是輕輕靠在傅天懷中,“可憐一些姐妹,若是稍有懶惰,或是學的有些慢了,動輒便是厲聲喝斥。更有甚者,或不得飲食,或私刑懲戒……總是,總是讓人不堪回想。”
一陣幽香,從傅天懷中隱隱散出。傅天聽著懷中女子的低聲傾訴,不由又是一聲短嘆。師傅曾言,於這世上,於世人間,又有多少事,風光之下,藏著多少無奈,多少痛苦。
月貌花容,此刻又是淚至腮邊。這雅室之中,更多了幾分旖旎。
“玉瑤……玉瑤失態了,萬望沒能掃了公子雅興。”盞茶功夫,兩個人都沒有再發一言。良久,還是柳玉瑤輕聲說道,“方才公子說,此來其實另有目的,玉瑤卻不信公子只是打聽這斷玉軒中的姑娘。不知公子所指為何,可否說與玉瑤?”
一邊說,一邊又是嬌然一笑。
“此事……玉瑤姑娘可見過這玉緣之會所贈出的玉帖?”
“這個,玉瑤身在此間,自是見過幾次,公子何出此問?”
“每次所贈玉帖,可是相同?”
“自是相同,玉瑤還曾私下想過,不知是何等jīng巧匠人,將玉帖做的如此巧奪天工。”柳玉瑤言畢,似是覺察到了什麼,面sè竟是突地一變,一雙玉臂緊緊環在傅天腰間,“玉瑤,玉瑤只是多見郝伯手拿此物,便接來把玩觀看。郝伯向來以為玉瑤懂事,平rì從不加為難。絕非,絕非……玉瑤此前,萬萬不曾……不曾接客。”
急於分辨間,竟又漲紅了雙頰,嬌怯怯看著傅天,讓傅天不由心神又是一蕩。
“此事說來蹊蹺……竟與在下……”傅天正yù細細說起,卻又和柳玉瑤目光相匯,只覺那目光之中,似有萬語千言一般。他猛地想到方才與大廳之中,自己和顛僧前輩曾經提起“魔瞳魅”之事,不覺心下一驚。只突覺如芒在背,頓生jǐng覺。
畢竟是少年心xìng,轉瞬之間,竟又起了好勝之意。他順著柳玉瑤的雙目看去,那漆黑的瞳孔之中,似是萬丈之淵那般深邃,叫人心神不由的就要墜入其中。當下,心念之間竟是一片模糊,似乎不知身在何處,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紅唇如火,嬌豔yù滴。當傅天把目光從她的眼神中移開,那一張櫻桃小口,吐氣如蘭,又是一種怎樣的誘人心魂。似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傅天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