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取忍的表情。
“聽說從昨天夜裡到今天早晨,你一直待在那個房間的起居室是嗎?”
“是的。”
“你最後一次檢視裡面房間是幾點鐘?還記得嗎?”
“大概是——”羽取忍的聲音聽上去不是很自信,“1點或者1點半,大概是那個時候。中途,我回這個房間看看慎太,然後……”
“當時沒發現可疑之處?”
“沒有。”
“那臥室裡亮著燈嗎?”
“只有床邊的檯燈亮著。”
“只有檯燈亮著?後來一直亮著?”
“是的。”
“臥室的門沒有上鎖吧?”
“是的。”
“通向走廊的房門也沒上鎖?”
“是的。”
“聽說你後來就在那個起居室的睡椅上睡著了,是嗎?”
“是的,迷迷糊糊,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那麼在那段時間,任何人都可以從走廊悄悄進去,趁你不備,溜進那個臥室裡。是嗎?”
“是的。”
“你睡得很沉,不管誰從你身邊經過,都不會察覺,是嗎?”
羽取忍點點頭,但緊接著說道:“不,會察覺的。”
“怎麼回事?”
“因為我睡覺不沉。我平時睡覺就不好,就算睡了,也老是做夢,有點聲響,我就會醒過來的。因此……”
玄兒輕輕地“嗯”了一下:“看來罪犯非常小心,沒有把你吵醒,悄悄溜進房間——是嗎? 或者是……”
玄兒站在那裡,用左手拇指摁住太陽穴,沉默下來。我還站在原來位置,看著他們兩人一問一答。看著看著,我又開始覺得噁心,摁著心窩的手上滲出汗來。
“聽說你今早醒來,8點半左右,發現蛭山的情況不對。沒錯?”
“是的。大概就是那個時候。”
“當時,那臥室裡只有檯燈亮著?”
“我記得是那樣。”
“當你在那臥室裡,看見蛭山樣子的時候,你首先想到什麼?”
“這個……”羽取忍有點結巴,然後用手摸摸自己的額頭,似乎在量體溫,“我馬上就想到——他是不是死了。”
“你為什麼會那麼想?”
“因為我覺得情況不對。或許是因為他躺在床上的姿勢和我上一次看的時候不同……啊,對了,昨天晚上,小田切曾說不知他是否能熬到早晨,所以我……”
“你沒有靠近看看?”
“沒有。”羽取忍微微地搖搖頭,“總之,我先通知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