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敢來為被子欽幹掉的人報仇,便代表他們在乎身邊的人,他們講義氣,對自己的門派忠誠。
所以,雖然這些漢子絕非好人,但是事到臨頭卻也沒有一個逃走的。
數十個漢子呈現扇狀的朝著子欽衝去,四面八方無數奇形怪狀的兵刃亦朝著子欽揮舞了過去。
這些漢子來自五湖四海,修煉的也是各色武功,此時一起攻擊起來卻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換做旁人在子欽的位置,不要說抵擋或者攻擊,便是看清楚到底有幾種兵刃朝著自己殺來都是極難的事情。
然而,子欽卻好似一塊巨大的礁石屹立在海浪中一般,就那樣狀似悠閒的站在嶽靈珊前方,任由那些江湖漢子持著各色兵刃殺來。
長劍在子欽的手中似慢似快的揮舞著,不管朝著子欽揮舞過去的是什麼兵刃,似乎都擋不住子欽長劍輕輕一擊。
嶽不群和左冷禪的臉色已經快看不出半絲活人的表情,令狐沖卻是看的眼中神彩連泛,他被嶽不群點中穴道,卻也得到一次極大的機緣。
獨孤九劍令狐沖固然已經學全,但是距離真正的完全掌握卻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此刻,子欽單人只劍面對數十人持著各色兵刃攻擊,卻是生生將獨孤九劍破盡萬法的訣竅發揮到淋漓盡致。
攻擊,還是攻擊,從頭至尾沒有一招守勢,子欽的長劍擊出,每一個被他長劍對準的人不是死便是被迫不得不迴轉兵刃防禦。
天下武功爭的無非一線生機,此刻子欽便將自己的這一線生機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上,不管敵人用什麼兵刃,怎麼進攻,他總是能夠快上別人一步。
這看似不守的進攻似乎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但是在場幾個劍法高手卻都能夠看出無論哪一次出劍子欽都能夠比自己的對手快上一步幹掉對方。
至於對手的攻擊,子欽從不在意,因為不管那攻擊再強悍,再不可測,一旦施展這攻擊的主人死亡,自然也就不破而破。
半柱香,一炷香,嶽不群和左冷禪已經看的麻木,他們似乎已經習慣子欽如礁石一般阻擋所有江湖漢子的攻擊,習慣子欽好似殺雞一般的殺人。
只是,若是仔細看去。卻能夠看出嶽不群和左冷禪眼神深處夾雜的那一絲驚恐和殺意。
最後一人終於在子欽的劍下倒斃,子欽輕輕甩動自己的長劍,一抹血花飛落,子欽收劍,神色間無比的平靜。
而此時,整個華山派卻已經全部傻掉,便是甯中則亦是傻愣愣的看著子欽。
剛才那一番殺戮實在過於震駭,沒有人能夠想到子欽會殺掉這麼多人。
亦是沒有人想到過子欽擁有這般神乎其神的劍法。
“這,這難道便是辟邪劍法。”
左冷禪終於忍不住失聲驚呼,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貪婪。隨即卻又被掩藏。
子欽卻是理都沒有理左冷禪。他慢慢的走回嶽靈珊身邊,俯身抱起嶽靈珊。
“等等,你要帶靈珊去哪。”
甯中則終於回過神,這個女人小跑著來到子欽的面前關心看向子欽懷內的嶽靈珊。
看著嶽靈珊憔悴枯萎的樣子甯中則眼中大滴大滴的淚水滾滾而下。
“若這天下僅有一人能治好他。那人便在開封。我自然帶她去求醫。那個人你們求不來,我卻求得來,因為。我不是君子。”
子欽淡淡的看了甯中則一眼,然後緩緩轉身邁開步子離去。
甯中則看著子欽的背影嘴巴微微張張,卻是一句話沒有再出口,子欽最後那句話讓甯中則的心中感慨萬千。
君子。
當年她豈不是看在嶽不群的君子氣質才嫁給他的,而當年,若不是她的關係,嶽不群如何能夠奪得掌門的位置。
只不過,嶽不群一成掌門之後華山派僅有的幾個不字輩的師兄弟卻走的乾乾淨淨。
或許,靈珊不應該和我一樣找個君子,有時候,不是君子卻反而更加能夠照顧好靈珊吧。
甯中則的淚水滾滾,看著自己女兒越來越遠,心中卻是突然間輕鬆下來。
平一指的居所在開封絕不算什麼大宅子,但是卻一定比府衙還要好找,子欽幾乎沒費什麼力就找到了平一指的居所。
隨同卻還在這裡看到了桃谷六仙。
對於這幾個嘴巴囉嗦到極致,說話顛三倒四的傢伙,子欽卻是恨不得躲得遠遠的,但是,此時他手上抱著嶽靈珊卻是沒法子因為這六個傢伙而不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