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停著幾輛等待載客的計程車,葉析抱著輔,就近上了一輛。
車子很快消失在盤山道的轉彎處。
此時此刻,駱柯的墳墓上,一隻吸食得鼓鼓脹脹的黑殼屍蹩,正從某個指縫裡慢吞吞爬出來,懶洋洋爬向旁邊的墳頭。
那底下埋葬著一具更新鮮、更好吃的屍體。
而在那隻剛剛被屍蹩飽餐一頓的手上,找不到一丁點屬於活人的氣息。
也絕對不可能令人聯想起駱柯那修長白皙、漂亮緊緻、適合做鋼琴師的手。
簫聲漸止。
如果這個時候葉析恰好從車窗裡探出頭,仰望天空,他也許會看到,距離地面幾萬米的高空,一朵狀若溫馴小羊的雪白雲朵上,端立著一位金盔亮甲的俊朗男子。他的腳邊蹲坐著一隻威風凜凜的黑色狼狗,穿著件漂亮的金絲軟甲背心。
男子無疑是高大威猛、儀表堂堂的,只是額頭正中間,比別人多了一隻熠熠生輝的眼睛。
緩緩放下手中的玉簫,他囅然而笑:“蓮花精,當年你救過我一命,今天,我就把這份沉積了數萬年的恩情還給你,至於將來會怎樣,就看你們兩個的造化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束金色鋒芒,驀然自他額頭間的第三隻眼中迸出,直射入駱柯墳墓上探出的那隻手上。
金光隱入肌膚,原本枯乾發黑、佈滿屍斑的手疏忽間變得白皙光潔,豐滿瑩潤。面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