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棕熊的速度更快,幾個大跨步就追上他,一腳踩下去,作勢要踩死他。
遊程反射性地往後一縮,棕熊的腳掌雖然沒踩實他,卻還是掃過了他右肩。
頓時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葉析眼瞅著哥哥受傷了,宛如自個兒被人戳了一刀,心臟都快炸開了。忙抓起地上的石塊,就往棕熊的身上砸。
遊程覷見他的動作,急忙大叫:“葉析!快跑!”
葉析當然不會聽他的,拼盡全力,將石塊狠狠砸在棕熊的後背上,結果……結果連皮都沒破,卻成功激怒了它,扭過頭就要抓他。
遊程忍著肩部劇痛,忙擰身跳了起來,抬起腳,踹向棕熊的左眼。
他看出來了,這棕熊皮糙肉厚,踢別的部位,壓根沒用。他現在只一門心思的要引起它的注意,不讓它去攻擊葉析。
棕熊光顧著眼前的葉析,沒留意這突然從側面飛來的一腳,竟然被踹個正著,眼珠被踹碎了,鮮血順著眼眶往下淌。
它痛得不停巨吼,渾身直打顫,又扭身去抓遊程。
從遊程撲到棕熊背後,到他踢瞎了棕熊的一隻眼睛,不過是短短一兩分鐘內發生的事情。
但是,就這麼一緩,林朗和另兩個保鏢也終於趕到了。
他們本來隸屬於中/央警衛/團,隨身攜帶著手qiang。剛才棕熊和倆兄弟近身糾纏,害怕誤傷了葉析和遊程,不敢開qiang。現在近在咫尺了,不用再顧忌,三個人幾梭/子/彈連發,一起射/出去,把它直接結果掉了。
看著橫在面前的棕熊屍體,仨人臉都綠了。
不管是葉析還是遊程,假如真有個好歹,他們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在這老林子裡找棵歪脖樹,吊/死比較省事兒。
饒是如此,他們回去後,也被扣了幾個月工資。不過,這種懲罰,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感到很幸運了。
遊程肩胛骨碎了,養了足有小半年才養好,還留下了挺大一塊傷疤。
葉析每次看見他那塊傷疤,表情都挺難過的。
遊程沒辦法,乾脆去做了磨皮手術。
如今,好幾年過去了,葉析現在還能想起來,當初哥哥躺在地上,血肉橫飛的樣子。
羅修,給他的感覺,就像那頭棕熊一樣,危險而可怕。陰冷陰冷的眸子,嗜血、殘忍,帶著骨子裡的冷漠。
可是,這次是哥哥心甘情願投入這頭白熊的懷抱的,被“熊抱”後,會不會粉身碎骨呢?
葉析不敢往下想,也不能想。
又嘆了一口氣,他輕輕推門進去。
一看見他,遊程立刻招呼道:“過來,坐哥哥旁邊,讓哥哥瞧瞧,怎麼又瘦了?學校伙食不好嗎?”邊說著,邊幫他拉開旁邊的椅子。
葉析掃了一眼桌面,見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全是海鮮,可謂玲琅滿目。什麼龍蝦、鮑魚、螃蟹、觀音貝、紫海螺、劍鰻、海參、生蠔……
價格自然是驚人的,味道也應該是好的,只不過……他按鈴叫來服務生,交代道:“再加幾道菜,來一個三鮮杏鮑菇、一個荷塘小炒、一個孜然豆腐皮,再來一個香菇菜心。”
遊程微微一愕,隨即笑著說:“我記得你最愛海鮮了,今兒到了海南,怎麼反而要吃素了?”
葉析含糊答道:“偶爾想換換口味嘛。”
駱柯瞟了他一眼,然後移開視線,落在面前盛著海參的碟子上,微微恍惚的表情,像是在思索什麼。
葉析在哥哥面前,向來是有點“恃寵生嬌”的,所以遊程也沒把他突然想吃素的行為,當回事兒。
視線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熱絡地道:“海南最有特色的當然就是海鮮了,所以我自作主張,定了海鮮宴。也忘了問你們,有沒有忌口或者不喜歡的,我們再點些別的。”
晉鵬和夏宇他們當然都說很好。這倒不是客套,他們的家都在內陸,像紫海螺、劍鰻什麼的,連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吃了。螃蟹倒是見過,可是也沒見過這麼大隻的,一個個看得眼睛都直了。
螃蟹的殼比較硬,姜凱瑞不會用蟹鉗,掰了好幾次也沒掰開。
遊程瞧見了,就按鈴叫了服務生進來,幫忙弄。
他自己也拿了只螃蟹,卻不用蟹鉗,抓著蟹殼,十指用力一拗,便掰開了。
這個季節,螃蟹正是膏滿黃肥的時候,他用公用筷,將蟹黃蟹肉夾出來,放進葉析面前的碟子裡。
“哥,我自己來。”葉析見大夥都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