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兄弟,哥哥當日還真以為你們倆有斷袖之癖,原來欽差大人真是為女紅妝啊。”麻三開始開起玩笑來,可這樣的玩笑讓二人心裡的猛的一沉,臉上都出現了不自然的神色。
武陵縣的夜晚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熱鬧過,老百姓家家都張燈結綵,貪官被懲,“紅樓”已塌,武陵縣依舊是武陵縣,可老百姓的日子卻安逸起來了。
在知府衙門的組織下,老百姓玩起了遊園遊戲,而他們愉快的氣氛自然而然地感染了準備回京的幾個人。
歐陽珊遊走在人群當中,百姓臉上的笑臉讓她忍不住揚起嘴角,街道邊上都是賣著各式各樣的小物品,其中一個攤邊,一個魔鬼模樣的面具吸引了她的眼球,她忍不住走上前去,剛準備拿起那面具,另一隻手在同一時間伸了過來,一張面具拿在了兩個人手中。歐陽珊側過頭,心裡激起一陣久久不能平靜的漣漪。
“尹……尹晉軒。”
尹晉軒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歐陽珊,壓抑了多日的他本是想借著百姓歡快的氣氛讓自己放鬆一下,只是想將腦中那抹揮不去的倩影暫時忘記,可老天爺似乎總是不讓他如願,縱使在這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他們還是能不期而遇,是淵還是緣?
兩人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只有這攤販不適時地打破了這靜默的氣氛。
“兩位大人還真是心有靈犀,都看上了這個面具。”武陵縣的老百姓都認識他們倆,自然也忍不住開起玩笑來,可這樣的玩笑卻開在了不太適宜的時間。
聽到小販這樣說,歐陽珊跟尹晉軒都像是約好似的同時放開了那個面具。
“兩位大人若喜歡,草民可以送給大人。”
“不用了。”
“不用了。”
兩人同時開口,語氣也是同樣的冰冷。兩人臉上異樣的表情讓小販面面相覷,此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假設,是最空虛的痛
從街上回來,歐陽珊一進門便看到秦夕顏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喝著酒,眼裡透著幾分淒涼。她也能猜測出原因,心裡頗有些內疚。
緩緩地走上前去,在秦夕顏身邊坐了下來,說道:“很少看到小姐喝酒,怎麼今晚也有此雅興了?”
聽是歐陽珊,秦夕顏的身子僵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她回過頭看向歐陽珊,笑道:“人有時候放縱一下未必不是好事。”
歐陽珊看向秦夕顏,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手中的酒壺拿了過來,仰起頭,一飲而盡。
“太子妃,你。。。。。。”秦夕顏看的出這幾日歐陽珊眼中極力想掩藏的疼痛,一開始她不明白太子妃的這種疼痛來自何處,直到她明白了她的真實身份以及這幾日她跟太子之間似有若無的情愫讓她明白,太子妃眼中的疼痛肯定跟太子有關。
“不是你說的麼,偶爾讓自己放縱一下未必不是好事。”看出秦夕顏眼中的訝異之色,歐陽珊笑道,可這樣的笑容讓人看著莫名的心疼。
“還有酒嗎?”歐陽珊側過頭問道。
“太子妃,您心情不好嗎?”秦夕顏奪下歐陽珊手中的酒壺,輕聲問道,雖然答案是肯定的,可是這樣的問題似乎能更好的引入話題,雖說歐陽珊是女子之身,可也畢竟是自己傾慕了許久的人,不管現在是出於怎樣的感情,她還是想要關心一下。
像是被秦夕顏說中了心事,歐陽珊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怎麼會呢?貪官都除了,還有什麼可以讓我心情不好的事嗎?”
“貪官是除了,可是讓您不開心的原因並不是官場,而是情場,因為您太子妃的身份!”
秦夕顏的話恰恰刺痛了歐陽珊的心,也說中了她的要害。她看向秦夕顏,像是做了很大的掙扎似的,開口問道:“秦小姐,如果你愛的人同時娶了另外一個更加配他的女人,你願意跟她共事一夫嗎?”
秦夕顏看著歐陽珊許久,忽然笑了起來,“太子妃,不滿您說,在您還是江大人的時候,是夕顏第一個喜歡上的男子,所以,您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
秦夕顏的話讓歐陽珊頓覺尷尬萬分,雖說秦夕顏是在開玩笑,可她的眼中還是閃過些許的不自然。
只聽秦夕顏繼續道,“如果一定要說的話,站在我自身的角度來說,我寧可選擇退出,也絕不會答應跟其他女人共事一夫,可是如果是站在太子妃的角度。。。。。。”秦夕顏停了一下,看向歐陽珊,像是在得到她的允許。
“繼續說。”
“太子並非一般人,他是未來的天子,自古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