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君突然起身下地,披上一件睡衣就離開了臥室。
過了幾分鐘他又回來,抬手就甩過去一本財經雜誌,“明天給我仔細研究研究!”
任家敬茫然地翻了翻那本雜誌:“嗯……”
然後劉成君又脫了衣服抬腿上床。
任家敬看著他恰到好處的身材覺得有點自卑,彆扭地別開了視線。
拿起書擋著臉,裝作在翻看的樣子,不去看對面的人。
劉成君這回好像真的困了,終於沒再折騰出什麼新花樣來。
任家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醒來的時候床頭燈關著,應該是劉成君關的吧。
歪過頭一看,劉成君竟然就在很近的地方,黑色的頭髮掃過自己的脖子,有點癢。胳膊還橫過自己的肚子,壓得胃都有些疼了。
“喂,”任家敬小聲喚道,“劉成君,你醒了嗎?”
“嗯?”劉成君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還都是惺忪的睡態,“我再躺一會兒,你去弄早飯。”
“你……你先把胳膊拿開……”
劉成君抽回胳膊,翻了個身,過一會兒卻又翻回來。
他看著任家敬在床前換衣服的樣子,覺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也不知是怎麼了,昨晚在聽見任家敬描述未來家庭圖景的時候,莫名地就覺得很煩躁,好像非得把這滋味兒都嘗一遍才行。
週末出行
劉成君又在床上趴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戀戀不捨地才爬起來。
下樓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任家敬在廚房忙忙碌碌的背影。
任家敬還是那麼呆頭呆腦,油都燒熟了才想起蔥油餅的備料裡面沒放蔥,趕緊關上火,又開啟冰箱找蔥。切好了蔥之後就站在那裡盯著那個小碗看,一副想不起來究竟加沒加鹽的樣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在料裡沾了一下送進嘴裡,沒嚐出名堂,又沾了一點,最後好像終於確定了味道,才又走到爐子前點著火,把那碗配好了料的溼澱粉小心地倒進去,生怕不勻似的。
劉成君覺得有點好笑。邁開步子走進去,從後面摟住任家敬,同時還舔了一下他的耳朵。
任家敬嚇得一個激靈。右手拿著炒菜鏟,左手還拿著碗:“……你起來了?”
“嗯,”劉成君說,“早飯好了沒有?我很餓。”
“還得兩分鐘……”任家敬覺得有點彆扭,“別貼著我行嗎……”
“貼著你怎麼了?”
“我不喜歡……”
劉成君又把懷裡的人摟得更緊,不意外地感覺到了任家敬的掙扎,覺得在家裡安置這麼一個人確實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兒。
“喂,”劉成君說,“週末陪我去爬山。”
“嗯?”
“不願意?”
“倒也不是不願意……”任家敬說,“就是沒想到你會找我……”
“那就這麼定了,”劉成君總算放開了任家敬,“週五早點睡,週六起個早,上午人少。”
之後的幾天任家敬一直和劉成君睡在一張床上。
劉成君總是說忙,想要休息,沒時間找人開鎖。
週五,任家敬又主動提出開鎖的事兒:“那個,劉成君,咱們把二樓臥室的門開了吧。”
“累,不想動。”
“開鎖能用多長時間啊?”
“你懂什麼。這些都和普通的門鎖不一樣,沒那麼容易開。”
“那……”任家敬又說,“要不然,你去上班的時候我找個人來開?我幫你看著……”
“你敢!”劉成君的語調聽上去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我信不著你。”
“那也不能一直那麼放著啊……”
“以後再說吧,”劉成君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一間臥室而已,我沒看出有什麼影響。”
任家敬愣愣地看著劉成君。
平時真看不出他是個這麼能拖的人。
“行了行了,”劉成君說,“上去睡吧,明天還要爬山呢。”
躺倒床上之後就又重複了一遍前幾晚的模式。
睡著的時候明明是背對背,但不管是早上還是半夜醒來,任家敬總能發現自己又被纏住了。
時間一長,他也習慣了。
書上說睡覺時愛抱著東西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這樣一想還真是和劉成君的家庭背景挺合。
雖然理解,任家敬還是每次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