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是一個新辦的報紙,你也知道現在新辦的報紙想要活下去有多艱難。”
聽過這裡,任家敬點了點頭。
在以前,辦報社的成本好像很低。但是現在,沒有500萬砸進去,根本連一週都挺不過去。
“我們這是法制類的報紙,想要發展起來,就必須有獨家新聞,而且要是轟動新聞。”
“嗯。。。”
任家敬點了點頭。
“幸好我和李副總編兩個人都有些人脈資源。”紀總編接著說:“你是莊秘書推薦過來的記者,所以我們充分相信你的能力!”
說著,就開啟手裡的資料夾看了看:“第一期的內容就做這個:‘崇正集團’逃稅方法五花八門。”
“。。。嗯?”
“‘崇正集團’逃稅逃得厲害著呢。”總編說道:“有幾個稅務局在人幫著他們一起搞,所以一直都沒露出尾巴。不過,據我所知,他們逃得肯定不少。我在稅務局裡的朋友是他們的死對頭,所以對這個情況知道得還比較清楚。你收拾好了就到我辦公室裡來一趟,我告訴你怎麼寫。”
“啊。。。”
任家敬心裡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為什麼不管到哪裡,總會和劉成君有些瓜葛呢?
根據總編的情況,‘崇正集團’逃稅的方式至少有三種:捏造虛假開支,虛增成本,還有註冊離岸空殼公司。
前兩者都是會計大筆一揮所造成,最後一項是說公司將資金轉移到了海外。
這是任家敬在這家媒體的第一篇的稿子,自然下足了功夫。
他其實沒有過報復之類的想法。
在離職這件複雜的事情裡面,他說不出到底是誰更對不起誰一些。
雖然劉成君逼得他離職,可是劉成君和那個影星也傳出了無中生有的謠言。
10天之後,報紙正式發行。
第一期的報紙銷量遠遠超出了預期。
這份報紙走的是“惡俗法制”的路線。
就是說用說故事的形式來講述一個又一個違法犯罪的案件。
在這種快餐文化的社會里,很容易博得眼球。
此後沒出半個月,任家敬就聽總編說,“崇正集團”所有的高層和會計人員全部陸續被檢察院叫去調查了。
順著根一扯,最後竟然還牽連到好幾個稅務局的官員。
一石激起千層浪。
整整一個星期,只要任家敬開啟電視,就全是關於這案子的進展情況。
之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聲音漸漸消去,偶爾才能看到零星片語。
最後,終於有一天,任家敬看見電視上說,“崇正集團”收到了鉅額罰單,董事長被判了刑。
他剛剛留洋回來、只有22歲的兒子接管了公司的一切事物。
任家敬有點害怕會遭到劉成君瘋狂的報復。
毀其家族的聲譽,害他父親入獄,按照他的性格,不玩死自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竟然沒有。
劉成君完全沒動靜。
任家敬這時只好在心裡數千次地進行自我安慰。
一會兒告訴自己說,劉成君還在忙著工作的交接呢。
一會兒又想出另外一個可能,沒有了老爸,他現在也只是一個有錢的孩子而已。
畢竟,老爸的人脈不是他的人脈。
以前都是家裡人替他擺平。現在父親入獄,他就像身後沒了老虎的狐狸,再也威風不起來了。
況且,現在“崇正”剛剛出了事,再找人幫忙,哪有那麼容易?
過去稱兄道弟的“朋友們”怕受牽連,避之都唯恐不及。
任家敬就這樣,每天都在一驚一乍之中度過。
想到好的可能時,就會開心一陣子。
想到壞的可能時,就會恐懼一陣子。
然後,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慢慢地,任家敬終於開始相信,“劉成君什麼都沒做”這個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的事實。
一切都美好得有些不像話了。
由於第一篇稿子的質量不錯,總編很喜歡任家敬。
莊景文也時不時地會打個電話過來,問問任家敬在工作上、還有在生活上的情況。
任家敬把他當做真正的朋友。
本來很不善言辭的他,也會在面對莊景文的時候將那些點滴小事一件一件仔細道來。
今天遇到了什麼樣的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