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他只是覺得,也許教主在處理公事的時候會嚴肅一點吧,想起自己以前在暗中保護教主,從未與教主有過接觸的時候,也很少能看到教主會笑,影七又有些釋然了。
作為近衛,影七自然是每天跟在教主身旁,影七做事很賣力,也很有效率,讓白凡日益器重,但是殷睿,卻看這個白凡身邊的近寵越加不順眼。
這個人,憑什麼讓凡看重,才能一般,武藝平平,眼拙嘴笨,全身上下,沒有半點上得了檯面的地方,簡直礙事到極點。殷睿眼睛眨也不眨的在心裡將自己這個精英暗衛評的一文不值。
影七自然不知道殷睿心裡的那種憤恨,他只是感覺身上一寒,最近幾乎每天都會出現的那種感覺又來了,他不敢抬頭對上那定定的視線,只能將頭垂的更低一點。希望能夠不引起近來越加喜怒無常的教主的注意。
但是殷睿能不注意他嗎,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的視線觸到桌案上的一份密文,眉宇一動,不動聲色的將一塊令牌丟到影七面前,“持本座手令,去風堂取一份密二四標記的密文回來。”
沉凝的氣氛被打破,影七大鬆了一口氣,“是,屬下遵命。”
影七拾起地上的令牌,直到退出門外,才敢低頭看一眼,確實是教主的手令沒錯,影七拿著這份令牌,往風堂趕去。到了風堂後,還有百米距離影七就被人攔下,他拿出令牌道,“奉教主手令,前來取密二四號密文。”
那兩個阻攔的人聽到影七的話,相視一眼,就放下了阻攔影七的手,接過令牌仔細檢視確認無誤後,面上的表情已經添了絲和氣,其中一人拿著令牌衝影七一抱拳,“請暫且在這等候,我等去取密文回來。”風堂是黑月神教的情報組織,除了風堂內的人與教主本人,其他人一律禁止入內。
影七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後,就站在那裡安分的等候,只想取到密文後儘快轉交到教主手上。
但是影七等了一會後,卻久久沒有等到風堂的人回來,就在他暗自疑惑時,卻猛然驚覺周圍有些不對勁,他才剛剛有所警覺,就聽周圍一聲爆喝,“抓住這個奸細。”於此同時一張大網鋪天罩了下來,跟著周圍出現了很多拿著匕首的蒙面人,影七認識這個裝束,這是風堂的統一著裝,他大喊,“等等,誤會,我是教主身前近衛,奉教主之命前來取密文,不是奸細,有教主手令為證。”
那些人顯然深諳陣法合圍,將影七牢牢制住後,有人冷哼,“休要狡辯,密二四號密文早已被教主取走,又怎會再派人來取,定是你這個奸細盜了教主手令前來竊取密文。”
影七掙扎的動作一頓,眼中有些許不敢置信,但是那些人眼中認真的神色卻顯示此話屬實,影七突然感覺喉嚨有些乾澀,胸口悶的彷彿壓著一塊石頭,他沉默了片刻,艱難道,“此事實屬教主口令,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此事是真是假,可以向教主求證。”
那些人對他的話不為所動,甚至出口冷笑,“我等自然會向教主求證此事真假,但在此之前,你就在刑堂裡待著吧。”
影七沒有掙扎,任由人將他套上鎖鏈,往刑堂裡帶去,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一顆不久前才被某種溫暖觸動的心,正在慢慢的沉下去。
被關進充斥著一股血。腥氣味的刑堂,影七沒有任何反應,那個酷愛折磨人的行刑手走近時,他也沒有什麼反應,能夠被培養為暗衛的人,精神早就已經歷了非人的磨練,對於任何刑罰,都不會畏懼。
那個刑手是個老手,他深知不讓人見血,卻能夠讓人感覺到極致痛苦的各種方法,但是今天進來的卻是個硬漢子,雖然痛的全身顫抖,但卻硬是哼都沒哼一聲,刑手舔了舔唇,他感到自己已經興奮起來了,正要拿出自己的壓箱底,好好在這個人身上試個遍時,有人進來了,看著那個剛剛進來沒有一個時辰的硬漢子被人帶走,刑手失望的嘆了口氣,但他也知道,這個傢伙不是那些待在刑堂裡永無出頭之日的囚徒,否則也不會有人通知他上刑時不要見血,要隱蔽一點,這倒黴傢伙估計是得罪了誰,被送進來整治一番。
影七從被送進來到被人領出去,都很平靜,平靜到有些不同尋常,讓風堂本來說著不好意思弄錯了之類的場面話的人也有些訕訕,識相的止住了嘴,將人送了回去。
影七的腳步有些蹣跚,想來是在刑堂裡所受之傷的影響,他走到殷睿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屬下,未能完成教主命令。”
“哦。”殷睿看都沒看影七一眼,繼續處理著桌上的公文,不鹹不淡道,“本座忘了密文已經拿來了,辛苦你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