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白早有準備地一閃身,兩個合作默契地各負責一組,納蘭白還惡意地選擇發話人的那一組,等他們快翻過牆的那一剎那,手呈龍爪狀,將迸發的旋勁氣流鎖住他們再往後一扯,那些人頓時像被套著脖子的狗一樣,紛紛向後猛跌,摔落在地,無法動彈。再看看張峻山,他不知何時雙手各抓了三枝樹枝,上面正冒著他運功逼出的火焰,隨著他雙臂一振,著火的枝葉箭般朝著逃竄的人身上招呼而去,有的中了屁股、有的中了大腿、有的飛過頰邊……總之身上都著了火,那火還不太好撲滅呢,瞧那些鬼叫鬼叫的日本人那活蹦亂跳的樣子。
我忍住笑,還是故技重施,把早摘放在手中的葉子往逃進林子裡的那些人射去,精準地中了他們的腰眼、膏盲俞、命門等穴。
“哎呀,這麼熱情歡迎我們呀,真不好意思。”
原本聽著其他人哀嚎聲不斷已有些慌張的第四組蒙面人正好死不死地撞上了最好鬥的水神允等人。才一照面,五對四,立馬打了起來。
到這時候,整個光孝寺已經鬧轟轟了。
反正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我瞅了瞅來到我身邊的張峻山和納蘭白,“要不要走?”再不走就要沒完沒了了。
“無所謂。”張峻山嘆道,“原本以為可以大戰一場的。”“找一天我陪你打一場吧。”納蘭白忽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張峻山睨著他,眼裡精光熠熠。“到時候我會打得你火燒屁股,滿地找牙。”納蘭白笑吟吟:“別這麼殘暴,我們家採靈會生氣的。”
……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我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不理他們向水神允走去。“水三哥,那邊還有人。”我指了指樹林裡。
一旁趕來的性德大師立即示意門下往林子尋去。
“多謝女施主前來相助。”性德大師禮道。
“大師不用客氣,大師還幫過我的忙呢。”我微紅著臉說道。
“沒有你通知,我們也沒能準備得這麼充分。”張摯走了過來,還有那個看起來好像不務正業的警察江上春,“傅小姐訊息比我們還靈通。”
我莞爾地搖頭,“其實不是我的功勞。”心想,這些夜襲光孝寺的人還真倒黴呢,黑白兩道、政商兩界全碰上了。
江上春深深地注視了我一會兒(還戴著半截面具呢),才轉頭對著水神允和性德大師,說:“這些人我先帶回警局,有什麼事再聯絡。”
“走吧走吧,有什麼事跟他和他說就得了。”水神允指了指性德大師和張摯。接著轉頭對我眨巴著眼,張手抱了過來。“採靈我好想你,你再請我吃飯吧,你不知道張摯這兩天都讓我吃的什麼東西——泡麵耶,我會營養不良的。”
趕過來的納蘭白,一把將我攬往懷裡,冷著嗓音對他道:“勸你沒事不要亂抱不屬於你的東西。”
“誰說她不是我的?”水神允也來興致了,“她的命是我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你有什麼意見?”
“你不過救她一次。”納蘭白撇了撇嘴,“有空我再救回你一次好了。”
“等你救我?我怕你這輩子沒機會。”水神允挑釁地看著他,“採靈你說是不是?”
“怎麼會沒機會,我現在就將你打得半死再送你上醫院。”納蘭白冷哼。
“打我?好啊,你來。”
……
“諸位請至留客齋喝杯茶吧。”性德大師呵呵直笑,張摯則繃著一張臉,望了望守了大半個晚上又激戰了好一會兒的盟友。“那就多謝大師了。”臨走的時候還神色複雜地瞟了我一眼。
我莫名其妙地拉了拉張峻山,“張大哥?”
“我們也走吧。”張峻山忍著笑意,也不管一邊說得面紅耳赤就是打不起來的兩人。
“大師,那六祖舍利到底有何好處,為什麼邪教和日本人都要來偷呢?”
“日本人?”另一位身穿袈紗的僧人疑惑地問。
納蘭白淡道:“明天問一下那個警察不就知道了。”
僧人閉目喃唸了幾聲:“阿彌陀佛。”
“‘吾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這是達摩祖師給二祖慧可說法時的一首示法偈。”
性德大師捻著佛珠緩緩說道:“當年達摩祖師來到東土中國的目的,便是遵從師教,為了用佛理來拯救迷途眾生。其師曾雲‘路行跨水復逢羊,獨自棲棲暗渡江。日下可憐雙象馬,二株嫩桂久昌昌。’意謂你將跋山涉水,路經廣州,後又棲棲惶惶地渡江北上。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