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足有幾十株,足夠這一個多月的修煉所用。
李元摘下一片葉子,不由吞入嘴裡,一股精純的元氣就進入的身體,比之單純的修煉還要多上不少,李元趕緊擺開架勢,一套淬體拳緩緩打出,因為他知道,只要動作慢了,這些元氣就像是之前,被身體內那條灰色的脈絡吸收。
便是李元,也無法得知,這條脈絡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可是那塊灰色石頭飄散出灰色氣體組成的,在身體內詭異無比,每日更是會吸收元氣,哪怕不修煉,也會吸收身體內的元氣,和血煞一樣,感覺在緩緩壯大。
李元現在不禁有一絲後悔,不該什麼東西都往爐鼎裡面扔,雖然在身體內暫時無害,但是隻是吸收元氣,就讓修煉速度又慢了一絲,至於元氣三重,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邁入,不過,隨著灰色脈絡逐漸清晰,身體也在不斷加強,這對於他來說,算是一個喜訊,因為他雖然還停留在元氣二重,但是實力還在不斷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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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陵府東南,江陵府丞府上,一個腰上配著精緻長劍的錦衣少年站在長廊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長廊的盡頭出現一位身穿甲胃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不過三四十歲,雖然身材不見的壯碩,但此人步履沉穩,呼吸綿長,一看就是高手。
錦衣少年看到中年人,頓時欣喜的迎了上去:“德叔,你可算是和父親說完了,怎麼樣,這次道靈院考核,還是我們做防護嗎?”
錦衣少年臉上堆滿了笑,他正是上次輸給李元一百兩金,結果最終賴掉內功心法的朱懷高。
說起來朱懷高也挺悲劇,雖然他滿不在乎這件事,甚至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卻沒想到,他父親聽到這件事表現的極為震怒!
他怒的不是朱懷高跟別人決鬥,甚至不是怒他賭輸了,而是震怒朱懷高便是家族中的內功心法也敢當做賭注,雖然這次並沒有輸出去,但是萬一被人抓住把柄,上門討要,他們朱家還要不要在九江郡立足,這簡直是不知輕重,而且愚不可及!
朱府丞雖然是江陵府尹的佐吏,不入官職品級,但是在江陵府也是威風赫赫,沒想到朱懷高竟然如此敗家。
朱府丞直接下令家法處置,並讓朱懷高去宗祖堂悔過,兩個月齋戒,不準出府!
兩個月的齋戒簡直要了朱懷高的命,沒有肉食,哪怕藥膳再過精美,也不能天天吃,而在宗祖堂每個時辰還要上香,每天還要打掃,直到現在才剛剛出來!
不過,正因為每日沒事可幹,只能修煉,朱懷高竟然踏入元氣三重!
但是,這些恨,朱懷高卻都算在李元身上,這口氣他咽不下!
然而朱懷高覺得不光要正面贏他,還要有更嚴厲的手段,才能讓李元付出足夠的代價,來出這口氣!
他在府中沒什麼實權,沒辦法調人,至於那些狐朋狗友,朱懷高自覺自己不蠢,自然能看出他們的秉性,恐怕他們巴不得誰跌一個大跟頭,讓他們取笑一番,至於僱人,現在連李元住哪兒都不知道,只能在考核的過程中打主意。
直到今天,看到郡兵統領,父親的好友,王德,才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才等這麼久,要來訴苦。
王德看了朱懷高一眼,自然認識,兩人算是世代較好,雖然郡兵統領在九江郡也算是一號人物,郡兵只是戰鬥力對比正規的戮妖軍,簡直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一盤散沙,而且平日更是沒有太大實權,對比一府的府丞,都差一些,所以自然態度好一些:“懷高,道靈院考核乃是道靈院導師嚴查,別說我們郡兵,就是府主,郡使也沒辦法插手!”
王德顯然以為朱懷高想靠小聰明,在考核上贏得優勢,可理論上卻不可能!
朱懷高神色訕然:“德叔,我只是想打聽打聽道靈院考核的事情,卻沒有想過其他,再說我現在已經元氣三重,自然能夠進入道靈院!
王德一看朱懷高就知道有些心虛,雖然權勢不如府丞,但是沒必要如此巴結,更何況到靈院考核極為重要,甚至都會計入郡使的官員績效,誰都不敢大意,連忙說道:“既然這樣,德叔就祝你一路順利,我還要佈置考核之事,今日就到這兒吧,改天我們爺倆再聊!”
王德說著大步流星向著門外走去,留下朱懷高一人,滿臉陰沉,他一想到李元帶給他的恥辱,他就緊握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李元,你等著,考核我要是弄不殘你,我就不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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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晨鐘暮鼓,四十七天悄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