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固化難於登天,不強大如何去固化,可是強大了卻只有化更多時間去固化。
這就造成了許多天才橫溢的大修士動轍用數萬年去轉化、固化靈識而不可成。
這正所謂大道難,明大道才知修道更難。
由此可以想見方天的幸運那是自洪荒以來的從無所有的,但沉睡中的方天還不知道,自己的道路已經走出第一步,這一步是至關重要的,但他不知道的是,未來將還會有多少磨難在等著他卻闖呢。
這一天的一箇中午,方天坐在母親,萍兒侍立在旁,侍候著方天吃飯。
就在萍兒挾來的一塊肉正要送入方天嘴中,方天這時也正要咬下時,門外一陣清風吹來,方天抬起來頭,就看見門外有人掀簾而入,眼前一亮,一下就有一個瘦弱的青年人出現在幾人的眼前。
這青年打扮的倒是看著十分的合體,也非常符合當下的世家公子的流行時尚;
可是看著他身上一襲長衫在風中招搖著,頭頂一襲方巾在一陣風吹過時,也吹得展著,又見他兩彎清秀的一字眉在光中閃亮著,偏偏在嘴上生著兩撇八字鬍,頜下還有一縷青黑的鬚子,然而這一堆鬍子,胡亂地生在這麼一個招搖的青年人臉上,卻絲毫也沒有顯出他的成熟來,反而更加彰顯出些二世祖的紈絝狀來,讓人看著不由想笑。
方天抬頭驚見這青年人也先是一愣,他忽然心裡莫名期妙地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奔湧而出;
忽地他雙眉於鼻心處一挑,一雙劍眉頓時就挑成了一兩道平平的直線,劍眉遂挑成了一字形;
方天早已直接從椅子上跳起,這時他張口高呼起來:“爹、爹……”。
方天就以著他從沒有過的熱情,帶著他變形這一字形的劍眉;
帶著他也從沒有想過自己能擁有的這種奔放,冷不丁地就已經衝入了方震南懷裡了。
方震南卻仍是張揚地呵呵輕笑著,他這時也已經伸出雙手舉起兒子,伸長了嘴巴,“叭”的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熟練地滑步,一個立定後空翻,十足小猴兒樣,站定摟著兒子又是叭的一口說:“想爹爹了,啊,你這個臭小子啊,嗯,還好看著是重了幾斤。”
“想了,想了,早就想了,爹爹,你好久沒有回來了,你是不是都不管我和娘了。”
方天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做為一名穿越男,這些情感如何突兀地出現在他腦海中的,他如今覺得自己就是方震南與潘憐兒的兒子,如今穿越前的三十年卻是一點影子也沒有了,在心裡轉過的竟只是這父子間的親密無間。
方天心裡早已經被突兀而來的喜悅裝滿了,只是嘿笑著、興奮地抱著父親的脖子,不肯放手。
這時候潘夫人帶著愛意,看著這青年帶著笑地說,“回來了,快坐下吃飯罷。”
方震南就貼近潘夫人身邊坐下。
只是他卻抱著兒子也是不放手,方震南與方天兩人對視一眼,方震南說聲:“開飯。”
得了命令的方天就在一個碗中與父親一起抓著、吃著。
潘夫人小意看了眼方震南說:“今天我帶著天兒去給太夫人請安了。”
頓了一下她接著說:“太夫人讓你帶兒子練家傳功法。”
方震南從兒子手裡一下奪過一片肉,放入嘴咬著,然後等著反應過來的兒子從嘴中搶走。
看著方天呵呵地笑著,帶著點得意嚼著這塊搶回來的肉,再嚥下去。
方震南才抬頭吊兒郎當地說:“哦,那就今晚吧,呵呵,我兒子長大了,可以跟爹爹一起練家傳功法了,呵呵。”
方天聽著也不由大喜,一雙劍眉早已變成了一字眉,這會兒再翹著已經成了一個八字了。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自己可以修練了,自己等這一天有多久了,終於離自由地行走於天地之間又進了一步。
方天不由大喊:“爹爹,我們現在就去,我現在就要學。”潘夫人看著焦急的兒子,又看了一眼方震南,這時的潘夫人在這一點上與方天的母親一樣,只想著要滿足兒子一切,卻那裡有別的要求。
方震南卻屈了右手中指,輕輕地在方天的小腦袋上一彈,笑著朗聲說:“那有這般快的,先吃飯,吃完飯爹爹還有些事要處理,練功這事且不忙。”
方天聽說這事不忙,不由心裡一酸,眼睛眨得幾下,眼淚早已奔出。
看著兒子,這個小小的傢伙這時眼睛越瞪越大了,這時他抿緊了嘴唇,將稜角已經有些分明的唇漸漸地就抿成了一條直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