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真明白。
猛就從來不知道大道理,但修為到了這個地步後,他才明白過來,魔祖的功法到這裡就錯了。勢如破竹看來過癮,實則猛早悟得了,魔的“破壞一切”最終的受害者包括自己。
眼前的對手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若是猛奮力破之,一鼓盪之,結果只能是讓對手佔了便宜。
“殘真歸元”讓猛知曉了對力道的掌控,才是讓他脫離了“破壞一切”的範籌。轉而進軍魔道合一。猛知道,此時自己使力多一分,敵方確實會受力重上一分,但這樣一來,他自己的損耗卻會大上兩分。
故爾如果用超過對手太多的力道,猛雖然可以儘快的打破這處的平衡,但這才是以自己的上駟對敵之下駟,大敵的幫手當然會很快被他耗死,但猛更知道。他自己的損耗也會大上兩成。
這樣一來,自己的損耗就會遠大於自己的那個最終的敵手。如此一來,最初這個,將自己困在這裡的大敵如何應對?大敵的實力會相對於他保持在最佳的狀態上。強行力破。眼前這個大敵就會用這猛從未見識過的,厲害到可怕的法器困住自己,最終猛不但自己無法脫身,更幫不到兄弟們。
猛透過“殘真歸元”計算出的這個斬擊頻率。才是能保證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突圍的攻擊頻率,這個頻率能保證自己的恢復速度在最終大敵之上,這個頻率能壓制這些敵手。重要的是。讓最終的大敵保持比自己略多的損耗,雖然只是幾乎難以察覺的一絲。
這個速度同樣,也可以讓自己的損耗最小,又能更快的耗盡對方幫手的力量,同樣也能讓這個大敵保持與自己相較為多的損耗程度,最終對方的幫手耗盡,自己也一樣能保證強於剩下的大敵。這才是種魔期最強大的地方,種魔者即是視自己為魔,更將在敵人心中種下一那永不疲倦,永不失敗,永不遠強大的形像。
猛面色不變的一刀接著一刀,饒是月之聖神念至堅,面對著這個永遠向前的魔修也即將動搖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
傳承神府泉水周圍,已經出現了數下具白骨,兩千餘神修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
執著的將蒼翠的青山劈成一座座山丘,再被刀嘯聲分成了萬千個碎石堆,猛還在執著的向前。劈了好幾日了,不知道已經劈出了幾千萬刀的猛神色極沉穩,步伐極整齊,一刀一步,碎石堆也始終就在眼前,看似轉眼即至,又像是永遠沒有盡頭。
猛細數著空中響起的刀嘯聲,空中始終響著二十記刀嘯聲。
二十記刀嘯聲聽起來還是嘹亮如軍號,聲音落在猛耳中變化極大,嘹亮的軍號聲正變得喑啞,這是對手的力量在變弱的象徵。猛還是極認真的,一刀刀的劈將下去,他看不到周圍的情景,也不知道自己的刀產生了怎樣的作用,猛只會劈柴,他似乎會這樣,一直劈到地老天荒去。
月之聖帶著神修進入傳承神府中,沒有大範圍祝福神術的加持,玄月門的力量竟頓減大半。
本就兇悍的武卒們沒有了月之聖與月含煙的威脅,沒有了兩千神修的阻擋,憑著他們本就強大的不似人類的力量,憑著他們似乎永不知疲倦的身軀,在激戰了兩日之後,終於發力衝出了紅月大軍的包圍圈,向著外圍一座山處殺將過去。前方大隊衝破包圍,跟上前的武卒奮起餘勇,結陣殺出。
到這時,武卒雖然損失過半,但紅月王國大軍的策略還是沒有成功。
如果沒有官己與猛的出現,百萬武卒就要全數交待在這裡了。可饒是月之聖、月含塵被加上千餘神修分別被猛與官己所阻,逃出去的百萬武卒也已經不足五十萬。
衝出重圍的武卒人數減半,又幾乎是人人帶傷,更危險的是,現在他們還是身在紅月王國腹地中。
這是一支孤軍,一支沒有補給,沒有援軍的孤軍。雖然逃出重圍,但他們不知道自己要怎樣才能從紅月王國,從大軍圍困的危局中逃將出去?
武卒逃出重圍後,仍且戰且走發力逃了一日,才在一座大山中結下陣勢,擊退了一直尾隨在後的大軍,與同樣疲倦不堪的紅月大軍暫時脫離了接觸。但情勢還很緊急,容不得大軍休整,紅月大軍此時被擋在山下,山下大軍已經繞道而行。任誰都知道,紅月大軍是要把他們困死餓死在山中。
暫時休息,脫離交戰,武卒殘存的十幾個偏將才有時間碰頭。
這些偏將們終於有時間圍在一起商議著軍務了,他們卻那裡知道向那裡突圍?不明敵勢,不知地理,天時不在,地利不在,人和不在,兩眼一抹黑的武卒將領都傻眼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