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平靜的生活,而不為天天忙於滿足人類的私慾。
在我修行的漫長歲月裡,最大的艱難莫過於壓制自己的好奇心了。對於未知的人類世界,說不好奇是騙人的,可是我知道一旦我過深的涉足那個世界,能不能再回到山裡,就很難說了。人間有很多東西會摧毀我們的信念,就如泓垣所說,那些為情所困的妖族,最後又有幾個能獲得好的結局。所以我面對群山的寂寥,甘於寧靜也是對自己的考驗。
救回小白,我就沒把那些人的事情放在心上,更沒有為他們的事情去操心。
沒想到第二天,他們又這回我這山頭,在山裡四處搜尋。其實這也不難猜,他們既然在這山裡抓到小白,就表示我也住在附近。可是他們似乎忘記了,我並不想見他們,所以不管他們怎麼搜尋,都無法找到我隱藏起來的山洞。
他們幾次經過我的山洞口,甚至有次還在洞口歇息,都沒法發現洞口的所在。就他們這樣的凡夫俗子,是根本無法察覺法術的波動的,哪怕就是靠在我變出來的山岩上,也只當是真的。
小白對他們很有敵意,雖然沒有遭什麼罪,不過被關在籠子裡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他們很不死心的在山裡整整搜了三天,才悻悻然無功而返。我既然說了不見他們,就算他們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我。
我還是過我的日子,每天教教小白,在山中散步嬉戲也挺開心的。沒有小白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養個寵物來著的,有了小白這個調皮鬼,忽然覺得生活充實了很多。
小白似乎比我當年進境快些,這主要是因為我是直接從主人那裡學道,所有的道術都是針對人類的,從來沒有在妖身上試驗過,總拿捏不住尺寸,而小白學的是經過我篩選和修改過的道術,有我這個試驗品先練過了,少走了很多冤枉路。
小傢伙學得最好的是遁術,木遁土遁水遁都學得門精,時常溜到別的山頭去玩。遇到人類它也不擔心了,一個遁術就逃得沒影沒蹤。恐怕是那次經歷讓它對逃命的本事特別的在意吧,那次之後的兩百年它就沒怎麼學別的。
傳教
第九條尾巴好似是我最後的難關,前兩次都是未足五百年就長了出來,因為那時候修行的時候總覺得特別的順暢。可這最後的一條尾巴卻顯得艱難無比,就算我本來就沒有要強行催促的意思,可是總覺得自己的修行進境越來越慢,甚至停滯不前,看樣子是被什麼心結所瘀滯,可悲的是我始終都無法突破這個瘀滯之處。
小白只顧著自己的遁術,修行了整整三百年,軟磨硬泡的在我這裡弄去了些丹藥,總算長出了一條狐尾,卻不能完全的變成人,經常是拖著兩條狐狸尾巴四處蹦蹦跳跳。與我的恬靜性子相比,小白就活潑了很多,變成人型能說話後也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姐姐前姐姐後的嘮叨呱噪,有時候真被她煩死。
和我一樣,小白變成人後也是個女孩子,用她自己的話說雖然沒我漂亮,好歹也算是個美女。其實我們狐狸變成人都不會醜到什麼地方去,也不知道為什麼。
山下發生了很多變化,除了天女廟的香火依然鼎盛外,其他都變了很多。有此小白溜到山下去玩,回來對我說:“姐,我看到山下有妖哦。”
“妖?什麼妖?”我有些奇怪,妖在人間可是要被除妖的人攻擊的,怎麼會大搖大擺的在人間呢。
“真的像是妖呢,他'無^錯^小說''m'。'quledu'。''們長著黃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穿著黑色的袍子,說話誰也聽不懂。”小白比劃著道。
我皺眉道:“就算是妖,他們也不會說些人類聽不懂的話吧。”
小白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好玩得緊呢。”
過了幾天,小白又偷溜下山,回來後好似很生氣,道:“姐,你知道嗎?那些妖人是壞人,他們說你壞話呢。”
我對她真是無語,道:“說就說吧,我又不在乎人們怎麼看我。”
“姐,你怎麼就不動氣呢。”她很無奈道:“那些妖人找了個人幫他們翻譯話,原來他們是來自番邦的傳教士。他們每天都在宣揚他們的神,一個叫什麼上帝的傢伙,吹得天花亂墜的。”
“信什麼不信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評判,並不是光靠宣揚就能讓人接受的。”我把手中的筆放下,把寫好的東西遞給小白道:“你也別成天往外跑了,這是隱身術的口訣,你先去背熟了,我教你隱身。你這樣跑出去,萬一在人前露出了狐狸尾巴,可是要被追殺的。”
“姐,你真是太好了。”小白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