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不能跟著少爺上山?她垂下小臉,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為他將衣裳穿好後便靜默地退到一旁,做著未完的工作。
你怎麼了?她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他疑惑。
沒有,奴婢正在做事,少爺不是要去練功嗎?她噘著小嘴兒,仍是不肯看他一眼。
你……這丫頭一開始看似溫馴乖巧,現在才發現她也挺固執的,才兩天工夫就顯露出來了。
你真想去?
我是女子又是下人,主子不肯,奴婢不敢說想去。雪沁拿著抹布認真擦拭桌面,說起話酸酸的,還真是嗆人得緊。
汪洋摸摸額頭,無奈地吐口氣,其實她說得沒錯,她不過是名下人,就算不讓她去又如何?他何必這麼在意她的感覺?
可是……她是位姑娘呀!該怎麼帶她去呢?
就帶你去吧!算了,他讓步了。
真的?委屈的小眼轉而露出笑意。
不過你得換上男裝,而且要在我那些兄弟面前偽裝成男人,千萬別讓他們發現你是位姑娘。那幾個傢伙嘴巴有多毒他可是領教過的,萬萬不能讓他們知道他的跟班是個小奴婢。
這有點難……她很為難地說。
那就別去了。
不,我去,我要去。她緊張地抓著抹布,有點害羞又有點興奮地望著他,那麼少爺,你可不能耍賴喔!
我什麼時候耍賴了,你只要想好做什麼打扮就好了,我走了。撇嘴一笑後,汪洋便離開寢居,直往後山而去。
路上,他忍不住低頭瞧瞧自己身上的衣裳,天……這真是她剛剛親手幫他換上的嗎?想他長這麼大,還不曾讓一個姑娘碰過,有時他還真不得不懷疑,究竟他是主子還是她是主子?
做小廝模樣打扮的雪沁彆扭地直看著自己。
從未穿過男裝的她真不習慣穿著布褲,一雙腿露在外頭,連遮掩的裙裾都沒,再加上一頭秀髮得牢牢紮好綰成一個髻在頂上,再戴上小帽,就不知這模樣滑不滑稽?
已準備出門的汪洋待在寢居等著雪沁到來,但不知怎地,以前比太陽上下山都還準時的她今兒個卻遲遲未到,讓他等了老半天還不見她的人影!
這丫頭到底在幹嘛?怎麼這麼久還沒過來?他站了起來,正打算去僕人房喊人,門一開啟就看見外頭站了個小廝。
你來得正好,告訴我僕人房怎麼走?汪洋直接問著他。
僕人房?她愣了下,少爺要做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沒忘了壓低嗓,學習男人的嗓音。
去找人。他氣呼呼地說著。
找誰?
我那位貼身奴婢雪沁,居然一早就不見蹤影,簡直快氣死我了。汪洋先數落了一頓。
很抱歉,少爺。她肩膀一縮。
你跟我對不起做什麼?他眉頭輕蹙了下,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僕人房怎麼走。
我跟你道歉了,你還要到僕人房去嗎?雪沁徐徐抬起臉好讓他看個仔細,我就是雪沁。
什麼?你就是……
你不是要我扮成小廝的模樣嗎?我聽你的話這麼做,這樣不好嗎?她看看自己,噘著小嘴兒說:我已經盡力了。
真是你!天,太妙了。汪洋簡直不敢相信,原來她扮起男裝還真像回事。
還可以嗎?
可以,非常好。他看看時辰,我們得出發了。見她這樣的打扮,汪洋終於安心了。
是的。見少爺滿意,她終於安了心,臉上也重新掛上微笑,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上路了。
那好,這就走吧!
汪洋步出府門,看見馬車已停在外頭等著。
我不用馬車。他鎖起眉心,給我馬。
為什麼?雪沁不解。
要我坐馬車回冽風莊?聽好,我不希望用不一樣的面貌回去,我要和以前一樣,完全不想變。他將心底的話說出來。
是,我去馬廄牽馬。她懂他的意思,既然是主人吩咐,她也只好照辦了。
快點。
是。雪沁趕緊點點頭,快步朝馬廄的方向小跑步奔去。
但是時間又一次如流水般涓涓流過,汪洋一手撐在馬車上無聊地彈著手指:心底的火焰驀然冒出,就在他快要發火的時候,才看見雪沁姍姍來遲地牽著馬兒過來。
你的動作怎麼這麼慢?他瞠著雙大眼瞪著她,就在這時候才發現她只牽一匹馬過來,怎麼只有一匹?
對不起少爺,因為我……我不會騎馬,這馬兒又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