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骨,資質過人,如被異教中人收去,同自己冤冤相報還是小事,倘或一個走入歧途,為禍世間,豈非孽由己造?
可是自己生平從未收過女弟子,為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黃山餐霞大師,當不便買了兩口棺木,將女孩父母成殮,找地方埋了,然後將這女孩帶往黃山餐霞大師處,拜託她撫養。
餐霞大師見這女孩根基厚,頗為喜歡,當了使點頭應允。那女孩因在路上受了風寒感冒,頭上有些發熱,朱道友的丹藥本來靈異,便取了一位與那女孩調服。
“那女孩因了朱道友靈藥之後,不消片刻,便神智清醒過來,居然咿呀學語,眉目又非常靈秀,餐霞大師與朱道友俱各喜歡異常。
“朱道友見那女孩可愛,使用手撫弄,誰想那女孩前因未昧,一眼認清朱道友面目。惡狠狠睜著兩雙眼,舉起兩隻小手,便往朱道友臉上一抓,竟自氣暈過去。
“朱道友知她懷怨已深,自己雖用許多苦心,難於解脫,不由得嘆了口氣,回身便走。
“餐霞大師因這女孩沒有名字,忙將朱道友喚住,叫他給女孩取名。朱道友為紀念前歷起見,又不知女孩生身父母名姓,便說‘叫她朱梅吧!’,說完就走。直到今日,才又與這女孩二次碰面。”
追雲叟道:“這便是女神童朱梅與朱道友的一段因果了。”
兩位朱梅各自低頭,心中感觸萬分,不知該如何解決才好。
追雲叟道:“這女神童朱梅自從誤中白骨箭,得服肉芝血之後,把把她生來惡根業已化除淨盡。雖還異日決不會再發生什麼舉動,但是你們兩人俱都應當由我把話說明,因為峨嵋派轉眼門戶光大,女神童朱梅是後輩中不可多得優良弟子,她的險難也太多,很有仰仗朱道友相助的時候。
“我既受餐霞大師委託,與你們兩家化解前流,依我之見,莫如朱道友破一回例,收這女神童為記名弟子,以後如遇危險,朱道友責無旁貸,努力扶她住上,把昔山同門之好,變成師生之誼,然後再把她名字也改過來,以便稱呼,如此這段公案即可解決,豈不兩全其美?”
矮星朱梅聞言,面露笑容,他當然願意解決揹負心頭數十年之罪。
那女神童聽到前身直是如此悲慘,不由掉下兩行珠淚,還好,她自服芝血之後,心緒矜平許多,再加上餐霞大師平目訓悔,讓她心地空靈已極。
如今再見矮叟,已不再如往著百般厭惡。平日常聽師父說自己根行甚厚,日後必望大成,但是多災多難。師父三十年內便要飛昇,她巴不得有個永遠保鏢,時常照原自己。
忽聞追雲叟要她拜矮委朱梅為師,正是莫大良機。一時提至心靈,便不等招呼,竟自走了過來,朝著追雲叟與朱梅二人雙膝跪下,膜拜說道:“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矮叟朱梅見她跪倒,想著前因。不覺淚流,也不像往日滑稽狀態,竟自恭恭敬敬姑起,用手相攙。說道:“你快快起來,我昔日原是無心之失,適才作也聽師伯說個明白,你我昔日為同門,今為師生,自非比尋常弟子。”
“此後只要你不犯教規,見我力量所能及者,無不盡力而辦你的名字本可不改,因不好稱呼,你前身原姓文,我看你就叫朱文吧!我除你一人外,並無女弟子,你以後仍在黃山修煉,我隨時當親往傳授我平生所學。”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面掌心方圓銅鏡,又說道:“這面鏡子名喚天遁鏡,你拜師一場,我無他傳授,特把它賜與你,此乃百千年前,廣成子練魔之寶,我為此寶,足足尋覓三十年才發現,自是珍貴,你若遇妖法,拿此鏡照去,剛任何妖法必可出去,至於口決,待會再傳授與你。”
女神童朱梅,跪接寶鏡後,又謝了師父賜名之恩。
一旁素因及玉清大師賀她得到良師,又獲異寶,日後必定出有作為。
從此女神童朱梅使改名朱文了。
齊金蟬瞄著朱文,她似乎忘記自己存在,一再呆下來,已覺得沒意思。何況新拜師,總有說不完話題,找了機會,他已溜回禪房,還是找那難兄難弟笑和尚來得有趣些。
笑和尚傷的較齊金蟬輕,幾日調理,元氣已復,此時正和諸葛警我在後院一處怡心臺上比武較量。
齊金蟬對這位年約十人,卻也打扮得仙風道骨,直若諸葛孔明再世的文質彬彬書生並不陌生,他老要把諸葛警我叫成諸葛不亮,以挪揄他因為有了諸葛姓氏,即便裝出孔明先生。
那諸葛警我也習以為常,忽見齊金蟬到來,立即收招為禮,笑而“不知齊大俠光臨,有失遠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