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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卟卟!”
一到山腳下林木陰翳處,地上驀然浮起十幾條或藤或繩的絆馬索,幾十騎包括八字鬍,刀疤在內俱都人仰馬翻,僅餘末尾三騎黑衣人勒馬停在路中。但那三騎黑衣人尚未撥轉馬頭,哧哧聲不絕於耳,如雨般的羽箭從大路兩旁怒射而至!
尚在馬背上三黑衣人霎時倒栽而下,身上如刺蝟般插滿箭羽。至於早己翻落馬下的黑衣人也是被滿天的羽箭所覆蓋,霎那間山腳下痛哼聲,哀嚎聲,叫爹喊娘聲不絕於耳。但兩三輪弩箭齊射過後,這些雜亂的聲音卻漸漸地靜寂而下;最後,就只有三黑衣人猶在呼呼地舞著大刀,鋪天蓋地的弩箭一到三人近前即被大刀撥開,但三人也被如雨般的弩箭壓制得只能在原地抵擋!
“今天老子算是被那小子害慘了!若能回去,定饒不了他!”其中一人邊舞大刀邊吼道,赫然正是八字鬍黑衣人張姓統領。另外兩名猶在的黑衣人有一人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正是那刀疤,刀疤不愧是元師三層強者,雖然亦是被箭雨壓制,但一時間卻也防守得滴水不漏。
但另一黑衣人在狂舞大刀一會兒後手上一慢,一支呼嘯的弩箭直刺其大腿,此黑衣人猛然一聲痛哼,身形歪歪扭扭而起。瞬間四五支弩箭分別射在其胸背手臂之上,轟地一聲,此黑衣人撲倒在地。
“老九!”八字鬍和刀疤一聽到黑衣人撲地聲響,不禁齊聲悽歷地痛撥出聲,哧一聲一支羽箭擦著刀疤脖子一掠而過,頓時刀疤脖子上滲出了豔紅的鮮血,受了這一箭後刀疤再不敢有絲毫分神,一心一意施展刀法下倒也再無失手。
“若是你們這些藏頭縮尾的傢伙只有如此手段,今天老子雖僅剩有兩人,也要攪得你們人仰馬翻,好讓你們知道聖軍的歷害!”忽然八字鬍大聲怒吼道,邊說邊把大刀舞得風雨不透地往弩箭來處步步進逼。
“好!就讓我們雲家來會會你們這些自號‘聖軍’的強盜,讓你們知道雲家不是好欺負的。”一聲爽朗的大吼聲從路邊的樹後傳來,雲中天等三位百人隊長及羅家百人隊長羅飛魚貫而出,在四人身後是長槍隊,持刀斧劍等的近攻隊員百餘名。
雲中天二米多的身材一出場即極具震撼力,如同一座大山般橫亙於前,手中大劍闊如半邊門板,略微一舞,即有呼呼的風聲隨劍而起。
羅飛身材中等,但體形壯碩,雙手握著丈餘長槍,長槍槍頭烏光閃閃透出隱隱寒氣,竟是寒鐵所制。
兩人一出來,就一前一後地圍住了八字鬍,另有二十名長槍隊則圍在兩人外圍,二十把長槍直指八字鬍,一旦八字鬍略有漏洞,則伺機攢刺。
刀疤此時,則被雲中山,雲中鷹兩位百人隊長和其餘長槍隊員也分兩層包圍得水洩不通。
雲中天向後一擺手,射向八字鬍的箭雨就一停而下,而刀疤處的箭雨卻一下密集近倍,縱然刀疤元師三層境界強者,也一下吃力起來。
“哈哈!兩位元師三層合攻,以多打少,你們以為本統領就怕了嗎?本統領就讓你們嚐嚐元師四層強者的威風!”八字鬍邊說邊加快手中大刀的速度,漸漸地只見到一片刀光形成光團裹住了八字鬍,一旁的長槍隊員只能看見刀光而看不到八字鬍的身影,眾人一時間不僅露出駭然神色。
雲中天見此,臉色微微一變,闊劍一揮,只見劍影過處,忽然一聲狼嚎聲起,劍影化為一兩米來長巨狼,嗷嘯著撲向了那團刀光。
同一時間,羅飛亦長槍一抖,舞出朵朵槍花,從背後向著八字鬍舞出的刀光光團攢刺而進。
“噹噹噹”一陣刺耳的刀劍槍碰撞的聲音直刺人耳,一旁的長槍隊員不禁皺起了眉頭,但卻沒有一人擅自後退半步,手中長槍均直指著那團刀光處。
過了一會兒,噹噹聲漸密,只見巨狼前爪驀地向刀光光團一抓,光團被抓破一角,八字鬍被刀光包圍的身影顯現而出。
“當!”一道長槍如閃電般從光團缺角處一閃刺入,刺在八字鬍的左肩之上,槍刺處冒起了火花。但八字鬍卻只是渾身一震,就抖開了長槍。
“不好!此賊身上穿有寶甲,刀槍難入!”羅飛一聲駭然驚叫傳來。雲中天鎮定的表情一聽此聲霍然消散,臉上掛上了凝重的神情,但手上動作絲毫不見減慢,那劍影響所化巨狼愈發兇狠起來。
八字鬍裹身刀光光團漸漸被狼爪撕開的地方愈加見多,漸漸八字鬍大半身影顯露而出,好幾次長槍都擦著八字鬍沒有寶甲防護的脖頸而過,驚得八字鬍冷汗直冒而出。
“嗷!老子不發威!你們當老子是病貓!”岌岌可危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