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時張家主早已成為一具冰雕了,縱然如此,現今張家主的右手前臂依然一陣冰寒麻木,已是有些不聽使喚了。
“多謝慕容宮主手下留情!張某現在是否可以走了!”張家主左手輕撫著冰麻的右手,一臉誠惶誠恐地向著對面俊秀青年道。
慕容冰睛珠向著周圍眾人一掃而過,見其他人盡皆對其一副唯其馬首是瞻的模樣,當即朗聲道:“嗯!想走就走吧,但我與周圍眾道友也並非相識,我也不能控制其他道友行止,但君子言而有信,我就只能保證在我目光所及範圍內,不會有人向你出手。至於離開了我的目光範圍,哪位道友想要對你出手,卻不是我所能管的了!”
張家主聞言向著周圍眾人環視一圈,見到只有寥寥幾人有些意動樣子,遂向著俊秀青年大喜地一躬身道:“多謝慕容宮主大量,張某就此別過。”
言罷張家主似是怕慕容冰反悔般,腳下內力一貫而下,整個身形一模糊間就已到了一丈開外,然後身形再一閃,人已經到了二丈開外,連續百餘次閃動後,張家主身形就已消失在一處彎道處。
整個過程,現場沒有一位修者敢動身追趕,既然慕容冰已明言放張家主離開,旁觀眾人自也不會敢逆其虎鬚地當眾追趕,只在張家主身形消失在彎道處後,才有三位明顯元師九層修為的修者一站而出,並望向慕容冰俊容之上,見到慕容冰果然如先前所說般不加阻攔,三修者才腳下一縱地如風掠地般追擊張家主而去。
張家主一路逃遁,丹田中內氣似潮水般向兩腿貫注,速度如風掠原野,忽忽焉在路上留下一道道殘影,並且不斷變幻方向,朝偏蔽小路上亡命狂奔。
後面追趕的三修者一經追趕,同樣疾速而行,但本來張家主就已離開眾人視野,初始還能依據路上微揚的細小塵煙大致判斷出張家主去向,但不久路上就連塵煙也不再見,三人狂追了近半個時辰,竟然人跡杳然,再也不見張家主影蹤,最終三人只能悻悻然地又返回張府。畢竟張府曾經發現有人使用了精神力攻擊的現象,說不定對張府之人一番逼問會有意外的收穫。
張府外,自張家主一離開,眾修者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馬臉長老身上,此刻馬臉長老依然癲狂般施放血芒,無聲無息的血芒如幽靈般地激射而出,見過其威力的眾修者只敢神色緊張地
遠遠圍觀,卻再無人願意踏近馬臉長老三十丈內。
但眾人不敢近馬臉三長老,三長老卻是愈戰愈狂,見到周圍無人,三長老竟然朝著人多之處大步而進,同時邊揮舞血色長劍,三丈餘大小的半月形血芒隨之激射而出,頓時嚇得一干修者鬼哭狼嚎地四散而逃,三長老所到之處,如同風捲殘雲般地把一眾修者嚇散。
轉眼間三長老就衝著慕容冰方向踏步而來,先前還圍繞在慕容冰身邊的眾修者轟然而散,只留下了慕容冰孤零零一人佇立原地,就在此時,三長老手中血魔劍一顫,一道三丈餘血芒就奔著慕容冰激射而來。
見過血芒威力的慕容冰,俊秀面龐上再無原先的淡然神色,轉而變得凝重起來,右手一抬,手中晶瑩長劍向著飛來血芒微微一點指,“嗖”一抹指頭大小寒芒自劍尖激射而出,並一閃即逝地從殷紅血芒中間一穿而過,在三丈餘血芒上留下了一處孔洞,頓時以孔洞為中心,殷紅的血芒開始變得晶瑩剔透起來,並且這種晶瑩還在不斷地擴散著,顯然慕容冰玄霜劍所發寒芒竟然連血芒也能凍結。
眾人見狀一陣欣喜,也許那鬼魅般血芒真能被慕容冰所發寒芒剋制,但很快眾人就失望了,血芒中那晶瑩只是擴散了一丈有餘,那晶瑩部分就一墜而下,脫離了血芒,而剩餘血芒一陣蠕動後還是形成了丈餘大半月形血芒,繼續朝慕容冰電射而至,轉瞬間就到了慕容冰面前半丈不到。
“果然有點門道!”俊秀青年微微點頭道,同時身形一模糊,在血芒離體僅有一尺瞬間,青年身形就一閃而開,掠向了幾位病人所在位置,一臉凝色地又望向癲狂的三長老,慕容冰竟存了以幾位張府病人牽制三長老的打算,只要站在張家病人身邊,三長老顧忌本府之人自然不敢隨意施放那威力巨大的血芒。
此時幾位病人處,中年道士正俯身抓著一面色乾枯青年道士手腕,中年道士臉色沉凝,顯然正在對青年道士把脈檢查,此青年道士先前被一股綠氣侵襲而大叫,從而讓眾人看出其受到了精神力攻擊。在中年道士周圍還圍了七八名年輕道士,個個一臉關注地觀察著面色乾枯道士。
中年道士長吐了一口氣,一站而起,隨後面帶微笑對著周圍年輕道士道:“你們放心,我已經對青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