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蹙道:“大海,你有何話就說,看你神色有異,難道覺得為師不該為你明月師弟報仇嗎?”
名叫大海的漢子聞言臉色一肅,對著朱一心恭敬道:“師尊,徒兒不敢對師傅行止有何不滿!只是依徒兒觀察,那馬臉老賊明顯已是神智不清,現在只知一昧廝殺,此事觀其對張家幾位病人亦是痛下殺手就可得知。馬臉老賊只要見到有人,就會不分敵我上前全力廝殺,既然如此,師傅不如將其引入張府之中,讓其與張氏族人自相殘殺,然後待其內氣耗盡,神疲力乏,血芒威力不再時,師傅再行出手,豈非一箭雙鵰之事。”
“好!大海你平時訥言寡語,沒想到看事情如此透徹!好,值得栽培,以前倒是為師對你關心少了。依你所言,為師這就去引那老賊進入張府之中。”朱一心聞言大喜,很是對那大海褒獎了一番道,然後身形一縱,就衝著遠處三長老疾馳而去。那大海聽得師傅誇獎也是喜形於色,連跟著另外幾名徒弟就站立在那明月屍首旁觀戰。
朱一心連連幾個縱躍後,就奔到了馬臉長老身前十五丈處,其餘眾人盡皆離馬臉長老三丈以外,朱一心如此靠近,自然引起了馬臉長老的注意,手中血魔劍一顫,一道殷紅血芒就衝著朱一心激射而來。
“老賊!你竟敢殺我徒兒,今日若不誅殺你,我有何顏面對我那心愛徒兒!”朱一心對著馬臉三長老張目嘶吼道,同時手中拂塵一甩,風聲忽忽而起,聲音淒厲如同鬼哭,頓時一股五丈方圓的旋風掠地而起,一陣飛沙走石地迎向了激射而至的血芒,頓時黑風與血芒一陣纏繞交織而起,嗞嗞的腐蝕聲遠近可聞,不消片刻,黑風與血芒就一齊化成了灰色霧氣。
然而就在黑風與血芒就要消盡瞬間,朱一心身形已向著張府大門一縱而去,退後中還向著馬臉三長老大叫道:“老賊!有膽就追來呀!”
馬臉長老見到黑風竟然擋住了血芒,手中血魔劍一抖,一道三丈餘血芒又一飛而出,然而前面剛才還出手的青袍老者朱一心卻已後退遠去,並且口中大罵不止,已然發狂的馬臉長老見狀怒氣勃勃地追趕而去。
旁邊眾修者巴不得有人吸引馬臉長老這煞星,自然是樂觀其成,再無一對馬臉長老出手,如此一來,馬臉長老竟一心一意地只追擊青袍老者朱一心起來。朱一心本來就離張府大門不遠,以其元師九層的修為,全力賓士下自然很快就進入了張府大門,但在經過張府大門瞬間,其又再次拂塵一揚,對著追來的馬臉長老席捲而去,然後才向著門內一縱而入。
張府內高手就是之前與張家主出行飛林鎮的七位長老,此刻還留在府中的修者最高修為不過元覺七層,見到朱一心這麼一位氣息深不可測的修者一縱而入,雖然無法判斷出朱一心具體修為,但也知道不可硬擋,盡皆驚惶失色地向後疾退開來,但朱一心入得門來,卻一邊揮舞拂塵地向前催發出黑色旋風,一邊盡往人數眾多的人堆中竄去,一時如虎入羊群般驅趕著張府眾人四散奔逃,張府大院內一片混亂。
就在此時,雙目血紅,一臉瘋狂之色的三長老赫然已跟著衝進了張府大院內,手中殷紅長劍上血芒不斷吞吐,如同欲要噬人的蛇信。
“三長老!快救救大家,把那青袍老者殺了吧!”驀然有眼尖的張府下人見到了馬臉長老,頓時驚喜交集地大叫起來。
可是馬臉長老聽到此語,臉色依然瘋狂似乎對其不認識一般,反而是聞聲後手中血劍一顫,一道三丈餘大小的半月形血芒激射而出,一閃即逝地就到了喊叫的張府下人面前,無聲無息間這位張府下人就被血芒一截兩段,此下人臨死前還滿臉不可置信神色,他不相信自己張府的長老竟然會對自己人下手。
“三長老,你殺錯人了”當時就有張府中人嘶聲大喊地提醒道,但馬臉長老只是如野獸般地發出嘶啞吼聲,同時手中血魔劍再次一顫,又一道巨大血芒再次鬼魅般激射而出,一閃即逝地向出聲之人電射而去,出聲之人竟然話未說完就已身首兩分。
“三長老快逃吧!三長老入魔了,見人就殺呀!”此時張府中終於有人看出了馬臉長老的不對勁之處,驚惶地尖叫而起。
聞言張府中人更是如無頭蒼蠅般亂竄起來,張府大院中到處是哭爹喊孃的聲音,亂成了一鍋粥,沒人注意到剛才出聲之人又已死在了血芒之下,大院中到處的嘶喊吵雜聲對馬臉長老很是刺激,手中血魔劍更為頻繁地激發而出,目標盡是嘈雜聲處。
偌大的張府大院中,殷紅的血芒無聲無息地四處縱橫,鬼魅般地到處收割著生命,摧毀著房舍,到處是殘垣斷壁,地上鮮血成河,刺鼻的血腥味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