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巫山一帶僅次於巫山的一座大山,海拔一千多米,此時有兩個人正躲在半山腰的一棵大樹下聊著什麼。
“你這小子,誰不好挾持,偏偏要挾持我?”陸景遙一臉不耐地說道。
“陸大廳長,當時我不是不知道你是好人嘛,再加上現場你的官兒最大,我不找你找誰去?”宋笑天沒好氣地道。
此時他才知道其實這個陸景遙是個好官,他早就叫人將那副地圖掉包了,宋笑天搶的那兩幅其實是假的,真的地圖在他身上的袋子裡揣著。
他作為一個公安廳長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已經牽扯到了國安的高層,雖然他們都是同屬於國務院管,但他的心裡清楚的很,那些人都是禍害國家的蛀蟲,他當然不願意將這麼一個清楚害蟲的機會任由別人毀掉。
“陸大廳長,你剛剛說那個候什麼玩意兒,他到底是什麼人,國安部的嗎?”宋笑天問道。
“侯慶國,他到底是不是國安部的人我也不清楚,反正他絕對和國安部的人有來往,曾經好像還有國安的人暗中支援過他和我爭奪省公安廳長的位置,不過不管他是不是國安的人,這人都不是一個好鳥……”陸景遙一臉不屑地道。
“他不是好鳥,那你怎麼不找機會把他幹掉,還讓他當你的副廳長?”宋笑天不解地道。
“你小子說的倒是輕鬆,你以為我比他大一級,想把他幹掉就能幹掉啊?官場上的事情都是你說的這麼輕鬆的話,那不亂套了?”陸景遙冷冷地橫了宋笑天一眼:“你小子不打算給我說說你的身份?”
“我哪有什麼身份啊,我只是一個普通學生,在東海讀書,這次是回來看我老李叔的!”宋笑天敷衍道,眼睛都沒眨一下,搞得他好像說得有多真似的。
“行了行了……不想說就直說,就你那熊樣兒還學生,隨便給你出道高中數學題你都不會?”陸景遙道。
“嘿嘿……出吧,別整太難的,搞個一加幾等於幾的就行了……”宋笑天無恥地說道。
“你高中還只學到個位數的加法?”陸景遙冷冷地瞪了宋笑天一眼。
“嘿嘿……那要不你出古文吧,古文我會不少……”宋笑天訕笑道。
“一邊去,沒時間搭理你,先說說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吧?”
“現在還能有什麼打算,在這先睡一覺,他們應該不敢來追我們的,不是還有你這麼大個擋箭牌嗎,嘿嘿……”宋笑天笑了笑,果真就那麼靠在一旁的大樹上睡下了。
“呵呵,這小子……”陸景遙笑了笑,心裡不由地想著: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年輕就進系統了,哎,自己那個不爭氣的東西還在學校整天曠課和人打架呢……
陸景遙坐了一會兒,也靠在大樹上睡了。
他都快五十六歲的年紀了,連續跟著宋笑天走了上十公里的山路,他早已累得不行,這都還算是他體力還行,換成別的哪個像他這個級別的幹部,估計早累趴下了。
兩人毫無顧慮地就那麼靠在大樹上都睡了,此事的他們還並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噩夢。
兩小時前,巫山山腳下,一處寬闊的空地上,這裡集合了幾百名武警和警察混編的部隊。
侯副廳長站在一處大石頭上,意氣風華,一臉嚴肅地大聲叫道:“同志們,這是一場非常艱鉅的叢林搜捕行動,你們的目標是一名境外間諜分子,他非常狡猾,身手很好,昨天,我們的兩架直升機就是被他們這幫間諜分子擊毀的……”
說到這裡,侯副廳長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痛苦:“同志們啊……那兩架直升機上有我們十三名同志啊,可是卻被他們就那麼殘忍地殺害了,我們好幾名同志連屍體都沒找回來啊……”
侯副廳長的臉色又突然變得非常憤怒:“同志們,犯罪分子非常殘忍,心狠手辣,你們要是遇見他,就直接開槍擊斃。另外,還有一名疑似間諜分子,要是他企圖與犯罪分子一起逃跑,你們也可以將他一起擊斃!”
侯副廳長的臉色又突然變得莊重而嚴肅:“同志們,我們當警察為了什麼,當兵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保護我們人民群眾的安全嗎,保衛我們祖國的安全嗎……”
侯副廳長這個戰前動員大會口若懸河地說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時間雖然長了點,但效果卻很明顯,那些武警官兵和警察對於犯罪分子濃濃地恨意全都被他調動起來,終於,侯副廳長“演講”完了之後,在他的一聲令下,各個小分隊便就分頭向著巫山深處撲去。
一場長時間的搜捕行動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