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選什麼!”
梁吉華的開場白一向如此,不指名不道姓,只是扯著嗓子大聲放送,大家就知道她矛頭指向誰。開場白說完,接著是對海晨用響亮的聲音說:“人家存心和你一比高下也,雍海晨,你打算怎麼辦?這是挑戰,你接不接受挑戰?”
海晨很厭惡這種無聊的挑釁,對這些“喜愛”麻煩的女生們,他簡直不知道如何去處理,對梁吉華經常挑釁更是無可奈何。他不想理會梁吉華。
可是梁吉華卻是不一樣的想法,她是為了引起海晨的注意才挑燃戰火。
“真是有﹃財﹄有﹃意﹄啊,雍海晨,我也加入鋼琴社,你教我彈,好不好?看人傢什麼千金大小姐,又漂亮又高貴,又有才藝,我們怎麼比啊?難怪這麼有神又有氣,誰都不看在﹃瞳孔﹄內……”
姝嫻遠遠聽著,實在覺得很冤枉。參加什麼社團完全是自由意願,和他們扯上什麼關係?她儘量不去搭理梁吉華,免得她“粗陋”、“庸俗”,根本難登大雅之堂。只覺自己真是倒楣,竟然和這樣一個女羅剎糾纏在一起。
見姝嫻不說話,海晨也不搭理,梁吉華惱怒起來,把報名單往旁一扔,陰陽怪氣地說:“擺什麼高貴氣質,本小姐講﹃義﹄,就馬上裝啞巴聾子,難道都是聾啞學校轉來的高材生?”
梁吉華明諷姝嫻,暗責海晨,正罵得心裡不舒不服,姝嫻那邊卻“休”地一枝原子筆射了過來,伴著一聲:“吵死人的烏鴉嘴,看我把你射爛!”
梁吉華大怒,拿起鉛筆盒丟過去,姝嫻又拿課本砸過來,來回丟了幾趟,梁吉華終於撲了過去,揚手要打姝嫻,卻被一隻有力的手從後扣住,回頭一看,是雍海晨。他竟然出面護衛李姝嫻!梁吉華更加惱怒,一手掙脫著,另一手還要打過去。海晨使力把她往後一扯,冷冷的說:“鬧夠了沒有?”
梁吉華狠狽不堪,口不擇言地還嘴:“你賤,人家處處貶你、損你,你還向著她。你重色輕友,算什麼英雄好漢……海晨不等她說完,把她推到牆邊去,脫口罵了一聲:”亂叫亂罵,不可理喻!“
不再理她,逕自走出教室,他從未這樣罵過女生,但這八個字是他意識中問出的直覺反應,他不說不快。
梁吉華靠在牆上喘息,心裡萬分不甘,強烈的嫉妒竟然使她不怪海晨,把所有一切怨氣記在姝嫻頭上。今天這般的羞辱難堪都是那個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姝嫻造成的,她要報復,她不會善罷干休!
姝嫻看都不看她一眼,心裡有一股“鬥贏她”的快感。她覺得,她當然應該是V手勢的一方,梁吉華那種狗口不出象牙怎能與她相提並論?雍海晨雖然可恨,卻為她發揮了正義感,雖然這次的上風是來自他的護衛,對姝嫻的自尊心倒是有不少滿足。
“奇怪,我的得失為什麼總要和他扯在一塊?”
姝嫻想不透這一點。她也不需要繼續往下想了。每想到雍海晨那副優越、不在乎她,一副“不和你一般見識”的態度,她就怨氣上升,他以為他是誰?白馬王子嗎?哼!
“雍海晨,你幫我也是白廢心機,你以為你了不起?我可是一點也不稀罕!”
這是姝嫻自己告訴自己的結論,然後幾個男生湊過來,她又盛氣凌人地接受他們的奉承。
第四章 恩怨情仇
花晨畢業後,繼續在學校以旁聽的身分進修電腦和工管,準備報考研究所,她把步伐放得很慢,好讓自己有充裕的時間去冷靜觀察狀況,選擇自己往後應該走的路,她期待自己的選擇能一發中的,沒有浪費時間,也不需因選擇錯誤而多繞了冤枉路。
比起劉彥秀一畢業就投入上班族的生活,花晨的生活步伐實在優閒從容太多了,這是她們畢業離校四個月後第一次再見面,難得歡聚一起共享韓國烤肉,彥秀還是忍不住一坐定就對花晨說:“還是你好命,花晨。這不公平啊,同樣是人,差這麼多。你悠哉悠哉的,我朝九晚五從早忙到晚!”
看看彥秀上班族的新造型,光滑齊耳的短髮,利落的襯衫、窄裙和半高跟鞋,一副標準的女秘書形象,花晨覺得好新鮮,一直笑著用新奇的眼光上下欣賞著。
“怎麼?你有什麼不好?當一個社會的新鮮人,拋掉過去十幾年來貝扮膩了的身分,重新去塑造一個全新的自己,多好的一件事!不是說要追求你自主的人生嗎?怎麼又不滿意了!”
花晨拿著餐盤,一面揀取菜臺上屬意的菜色,一面和彥秀閒聊著。
“自主的人生!上帝,還早呢!我現在是完完全全的不能自主!我的職位上頭是一大堆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