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才會有這樣的本事,而且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就算他在孃胎裡就開始練功,也不可能一招就制住於洪凌的。想到此處,趙香主並沒有阻攔他,左手輕捋鬍鬚,沒有說話。
於洪凌見狀,心中暗喜,趙香主沒有言語,分明是默許了此事,當下再不猶豫,一個縱步跳出來,右手指著洪天嘯譏笑道:“朋友好大的口氣,想當年我於洪凌縱橫淮南綠林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吃奶呢。”
於洪凌此言一出,一眾鹽梟立即全都鬨然大笑起來,只有那個趙香主依然是面無表情,一雙眼睛一直在注意著洪天嘯的神情。這時候,麗春院裡的姑娘和龜奴都是暗暗替洪天嘯擔心,擔心這些鹽梟會傷了他的性命,尤其是那些姑娘,見到洪天嘯竟是如此英俊一小生,更是一個個芳心跳個不停,忍不住偷偷向這邊瞧來。
洪天嘯絲毫也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道:“在下今年二十二歲,從八歲起開始習武,至今已經十四年了,自三個月前在下藝成下山至今,還未遇到過敵手,在下的武藝有一部分是家傳,一部分是從一本武功秘笈中得來。”
洪天嘯一番裝傻充愣使得這些鹽梟大笑不止,於洪凌更是笑的直不起腰來,就連那個趙香主也是忍俊不止,心中也開始懷疑自己對洪天嘯的判斷了,莫非此人真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學了一點皮毛武功便不知天高地厚,不過此人既然敢如此有恃無恐,想必家裡的勢力很大。想到這裡,趙香主急忙上前一步,在於洪凌的耳邊輕言數語,然後又退了回去。
洪天嘯九陽神功雖然未及大成,卻也相差不遠,耳目自然極為靈便,那趙香主雖然是在於洪凌耳邊說話,而且聲音極低,卻也被洪天嘯聽了個清清楚楚。那個趙香主的意思便是猜想自己可能是個官宦子弟,要於洪凌手下留情,不要傷了自己的性命。
洪天嘯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來,於是繼續裝傻充愣道:“打架乃是有辱斯文之事,你我皆是懂禮之人,焉能做此聖人厭煩之事。以在下看來,不若你我賭上一賭,眾人可為做個見證如何?”
這些鹽梟都是每天在刀尖子上過活,自然個個喜歡聚賭,此刻聽到“賭”這個字,一個個不由都是大為興奮,眼睛中都閃爍著精光。於洪凌更是興奮,仰天“哈哈”一笑道:“好,很合老子的脾氣,只是不知是何賭法?”
“很簡單”,洪天嘯緩緩伸出右手,收起其餘四指,只留下一根食指,笑眯眯地對於洪凌道,“我的手指放在這裡不動,但是卻能在你的腳上穿出一個洞來,倘若穿不出洞,那便算在下輸了,怎樣?”
洪天嘯的話音一落,整個院中都是一片寂靜,過了好大一會,震天般的笑聲充斥了整個院子。然後,便聽到二樓、三樓不斷有“唧唧哇哇”的開門聲,想來是那些嫖客和姑娘們都已經穿戴整齊,出來看熱鬧了,就連茅十八和楊溢之也忍不住出了門來。
“哈哈哈哈”,於洪凌幾乎笑得直不起腰來,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洪天嘯一直沒有放下的右手,語不成句道,“你…你是說,用…用這根不動的手指在…在我的腳上穿出。。出一個洞,真是笑死我了。”
茅十八聞言之後,不禁眉頭緊皺,轉首對楊溢之道:“楊兄弟,你家公子難道真有這種神乎其神的絕技?”剛才兩人在房間之內聊得甚是投機,而且也分出了年齡大小,茅十八今年三十有一,比楊溢之大了六歲,是以稱呼其為兄弟。
“這個…”,楊溢之雖然知道洪天嘯武藝遠在自己之上,但是要說洪天嘯能夠手指放在半空不動便在那鹽梟的腳上穿出一個大洞來,卻也是絕不相信,聞言卻又不知該如何回答,一下子尷尬在那裡。
茅十八見狀,更是誤會了,擔心楊溢之面子下不來,於是哈哈一笑道:“兄弟,咱們這便下樓,不過幾個鹽梟嘛,還不放在你我兄弟的眼裡。”說完,茅十八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拉住楊溢之的右手便要向樓下走去。
“不錯,如果於兄準備好了,在下可就要開始了。”洪天嘯依然還是那副表情,古井無波,雖然受到院中所有人的嘲笑,卻沒有絲毫的氣憤之色,看到洪天嘯的神色,倒是那個趙香主在笑罷之後心中隱約產生了一絲不安。
“我相信他。”就在眾人仍在譏笑不止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的笑聲突然止住,全都向聲音來源處望去,只見發聲之人竟然是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此刻他依偎在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的身旁。
洪天嘯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必是韋小寶,於是便朝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轉首對那趙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