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茅十八,你越獄殺人,那是揚州地方官的事,本來用不著我們理會。不過聽說你在妓院裡大叫大囔,說道天地會作亂造反的叛賊都是英雄好漢,這話可是有的?”
茅十八大聲道:“天地會的朋友們當然是英雄好漢,難道倒是你這種給朝廷舔卵蛋的漢奸,反而是英雄好漢?若是不歸你管,老子七八日前進入揚州城之時,你們這些漢奸為何伏擊老子?”
那軍官聽罷,不由眼露兇光,說道:“鰲少保派我們從北京到南方來任職,為的就是捉拿天地會反賊。茅十八,你跟我們走。”說著轉頭向吳大鵬和王潭道:“兩位正在跟這逆賊相鬥,想來不是一路的,兩位這就請便罷。”
吳大鵬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那軍官在腰間一條黑黝黝的軟鞭上一拍,說道:“在下揚州總兵黑龍鞭史松,奉了鰲少保將令,擒拿天地會反賊。”自崔治同死後,史松便順理成章升為了揚州總兵,並向鰲拜彙報了茅十八現在揚州出現之事,昨日便得了鰲拜回書,命令史松務必擒拿茅十八。
洪天嘯突然開口說話了:“敢問史總兵是如何知道茅十八在此?”
洪天嘯此言一出,吳大鵬心下也是狐疑,此事極為隱蔽,按說官府是絕對不能知道的,於是便向王譚和茅十八各望去一眼,忽然發現王譚臉上略有惶恐神色,而茅十八卻是臉色不變,心中不禁懷疑起來。
當日洪天嘯救走楊溢之的時候是帶著面巾,是以史松並不認得他,聽聞此言,怒道:“你是何人,難道何人告密本總兵還要先行告訴你不成,若是你與此事無關,速速離去,否則本總兵便以天地會同黨將你和茅十八一同擒拿。”
洪天嘯也是一直注意著王譚的神色,看到王譚神色異變,心中已是猜了個*不離十,當下便突然詐了王譚一下道:“史總兵,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向你告密之人正是雙筆開山王譚。”
史松聞言大驚,不由脫口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話剛出口,史松便已後悔,如此一來不啻是把王譚給賣了。
吳大鵬聞言大怒,怒視著王譚,罵道:“王譚,沒想到你竟然勾結官府,我吳大鵬今日便與你一刀兩斷,更要清理門戶。”
王譚臉有慚色,不敢目視吳大鵬,嘴裡也是諾諾而言:“吳大哥,我…我也是…也是迫不得已。那個…那個…”說到最後,已是不能成話。
史松見狀,也不再隱瞞,哈哈大笑道:“還是我來替你講吧,去年王譚被俘之後便已經投靠了朝廷,為了隱蔽王譚的身份,我們製作了一個假象,使得你們以為王譚是被你們救出,自那之後王譚便不斷給朝廷洩露情報,眼下他的官職已經升到了揚州副總兵,只不過你們這些沒腦子的反賊不知道而已。吳大鵬,你乃天地會反賊,今日本總兵原本該將你們盡皆拿下,奈何王總兵苦苦為你求情,本總兵才決定放你一馬,識相些就趕緊閃開,不要妨礙本總兵捉拿朝廷欽犯。”說完,史松從腰間抽出黑龍鞭,凌空在空中甩一鞭,猶如驚雷一響,足見功力不凡。
洪天嘯與茅十八對望一眼,心中均想,這黑龍鞭史松的功力只怕只是比吳大鵬稍遜一籌,眼下形勢不容樂觀,這吳大鵬是否真英雄,一會便見分曉。於是,二人也不說話,眼睛俱是直勾勾地盯著吳大鵬,看他接下來怎樣應付。
吳大鵬轉首向茅十八抱拳道:“十八兄,實不相瞞,老朽乃是天地會洪順堂方大洪方大哥手下,本來今日受王譚相邀助拳,乃是因為王譚說十八兄曾有辱罵天地會之言,如今看來這卻是王譚的詭計。敝會出現此等貪生怕死之人,更是陷十八兄於險境,老朽於心難安,不過十八兄請放心,今日老朽便是豁出這條老命,也一定要保證十八兄的安全。”吳大鵬說完之後,卻是向洪天嘯望了一眼,心中暗歎一聲道,今日若是隻有茅十八一人,只待我拼死纏住黑龍鞭史松和王譚,若使其脫險或許還有可能,只是現在又多了這樣一個不會武功的公子哥,只怕事情會糟糕得很了。
還沒等茅十八開口,那邊史松便已經哈哈大笑起來:“吳大鵬,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也太小瞧我黑龍鞭史鬆了,我們今日雖然只有十餘人,但卻是整個揚州官兵的精英,他們每個人的武藝只怕不在我史某人之下,今日若是讓你等逃脫,我黑龍鞭史松也不必再在揚州混了。”
吳大鵬聞言心頭巨震,單從剛才史松甩鞭來看,此人功力應該比自己稍遜一籌,若是這十餘人真如史松所言,今日之事看來不能善終了,自己或許能夠對付包括史松在內的五個人,茅十八最多也只能對付四個人,但是對方還剩下四個人,而且還有叛徒王譚。吳大鵬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