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太多人給了她寵愛,也給她自立的能力,縱使遇到危險也能迎刀而解,她的人生順利得連老天都會嫉妒,所以她更懂得珍惜。
記者的確是一門令人討厭的行業,可是愛上了又有什麼辦法,他在咖啡屋說的話她全存進心靈銀行,若不動心她真是白活了,人的一生短暫,幾時能找到一個這麼逗的男子讓她把心敞開。
雖然不是很滿意但勉強接受,騎驢不一定找得到好馬,將就著用倒也順手,起碼捱得了她幾拳不致一命嗚呼。
“錯過你我才會寢食難安,我又不打官司幹麼要個律師妻子,哪天贍養費高得逼我跳樓。”那時就需要警察來查辦他殺或是自殺。
“你可真會精打細算呀!為了逃避該付的責任,屈就廉價的小警察。”藍青凱說得有點磨牙,聲音由鼻孔噴出。
“沒辦法,我這人比較實在,挑老婆一定要挑實際點的,哪天我走在路上不慎遇著幾個小混混攔路,我一報出你的大名定能逢凶化吉。”韓亞諾開玩笑的說道,拿起相機朝她甜美的側影按下快門。
不過他會刻意避開某個礙眼的障礙物,只取她美麗的身影,不讓底片多出靈異的鬼臉。
“你當我是鍾馗不成,還能趨吉避凶,保你走路不踩到狗屎。”如果他再不小心的盯著路走,很快他就會知道何謂自食惡果。
“哪那麼多狗屎,校園內除了宵小禁止入內外,狗也是列管品之一……”咦!什麼東西軟趴趴的黏在腳底?
韓亞諾低頭一瞧,當場臉黑的出現點點斑點。不敢相信自己真那麼倒黴,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居然讓他碰到,一坨剛出爐的“蛋塔”還冒著熱氣,正躺在他腳下呻吟。
“人不能不信邪呀!好運不會總是跟著你,有時也會打雷閃電,站得再遠還是會被劈到。”不要怪她幸災樂禍,誰看到活笑話都會不由自主的笑上兩聲。
“是嗎?親愛的。”他不安好心的拉近兩人距離,一副有福同享的模樣。“狗屎又叫黃金,我分你一點吧!”
聞言藍青凱迅速後退,包括她此刻正挽著的清豔女子。“我警告你,別靠我太近,今天的任務若搞砸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會‘感謝你'。”
數他身上的拳頭數便一清二楚。
“呵呵……我……搔癢。”韓亞諾手一舉高佯裝捉捉耳朵,腳步一止,還真不敢站上前去。
他瞧瞧裡裡外外佈滿的便衣警察,再看看每人藏在身上的突出物,臉上一哂的摸摸鼻子走開,暫時不方便瞎起鬨。警察的工作的確比他這個閒雜人等重要,一刻都不能有所閃失。
每年的五月跟九月是聖心中學的親子教學日,也就是所謂的母姐會,不少高官富商和闊太太都會連袂出席,一來看看孩子在學校乖不乖,二來炫耀自己的家世看能不能把其它人比下來。
愛慕虛榮是人之常情,若沒一個比較的場所她們何必早起,開了一夜舞會或打了十八圈麻將誰爬得起來,有個機會讓自己美美的亮相當然要全力以赴,打扮得花枝招展好來爭奇鬥豔。
但她們不曉得的是,有多少警察為了維護她們的身家安危而出動,更不知道有人準備利用這項活動進行毒品交易,來來往往的學生家屬中有幾人是警察、有幾人是毒販根本難以分辨,只有靠累積的經驗去做正確的判斷。
“不要再拿著照相機朝我猛照,人家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不累嗎?看他底片一直換,不知用了幾卷。
“不行,我要趁你還穿著這身高中制服時多拍個幾張,否則過了今天就拍不到了。”韓亞諾口氣中似有遺憾的又拍了幾張,簡直把它當成最後的遺照。
臉色一沉的藍青凱一聽到他的話,又開始磨練牙齒的堅硬度。“你在詛咒我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該死的,他就不能有一句好話,非要氣得她發火才甘心。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你給我小心點別亂說話,你會活得比我長壽,不準有一絲損傷。”韓亞諾兩眼一瞪顯得憤怒,不過他瞪的物件是她的“媽”,警告“她”把他老婆看好不能出任何紕漏。
“多活一分鐘成嗎?一顆子彈貫穿兩顆心,誰也活不了。”藍青凱沒好氣的說道,意思是別威脅別人,自己的命她自己會顧。
但是韓亞諾當真認真的思考起來,表情嚴肅得讓人想笑,好像他難得有正經的一刻。“你先死,我要看著你走。”
生命最後的一瞬間他要陪著她,將她美麗的容顏深鐫心底,來世他才能憑著彌留的記憶找到她。
“姓韓的,你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