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出去。
常玉嵐之所以沒有聞聲射躍而出,是怕慌忙之中,被窗外之人暗算。此刻見窗外人影招手,現出身影來不是隱於暗處,這才長身,翻過窗門,落在走廊之上。
敢情,窗外是一個細纖的身材,一身藕色緊身勁裝、奇怪的是矇頭蓋臉,用一幅同色方巾扎得只露出一對十分靈活的大眼睛在外面。
常玉嵐看清之後,低聲道:“臺端何人?”
那人不住的搖手,壓低嗓門道:“不要多問,隨我來就是。”說完,一拉常玉嵐的衣角,另一隻手遞過一塊三尺大小的紫紗方中,並且指指自己包紮得密不通風的樣子,分明要常玉嵐也蒙起臉來。
常玉嵐衡量這個女人並無惡意,便依著她矇住頭臉,露出眼睛。
藕色勁裝之人扯了扯常玉嵐的衣角,然後才鬆手沿著書屋的牆腳,不由正面走,反而向屋後走友。
常玉嵐如影隨形,也像一隻靈貓,躡腳迫蹤而行。避過司馬山莊的耳目,向書房後方遁去,漸漸遠離竹叢,片到之後,已到了一堆亂石的假山腳下。
假山的範圍不小,一面臨接荷花池,一面離入園的月洞門不過二五丈遠。
那人順著假山的陰影伏身到了面對月洞門之處,向身後的常玉嵐用手虛空按了一按,然後手掌連翻幾下。
常玉嵐幾乎笑了出來,他已領會得到,那人用手比劃的意思。
果然料得個差,那人一矮身,橫躺在地上,一連幾個打滾,滾出月洞門去。常玉嵐自然是如法炮製。
到了月洞門外,那人從花圃深入,探手取出兩包衣服,敢情是下人打扮的孝服。她丟了一包給常玉嵐,自己早已胡亂的套在藕色勁裝之外。
常玉嵐感到此人的計劃甚為周密,也把孝服套在身上,頭上摘去蒙臉的紫中,罩上寬大的孝帽,蓋到眉頭,現身與那人相互望了,眼,互相微微全心一笑。那人在前,徑向靈堂大大方方的走去。
說也奇怪,司馬山莊既是江湖的盟主,應該戒備森嚴才是,而常玉嵐等兩人從月洞門起,一路穿過兩重院落,並沒碰到一個人。
甭說什麼明樁暗卡了。
其實,說明了並沒有什麼稀奇。
第一,司馬山莊的名頭甚大,此刻尤其是如日中天,黑白兩道的朋友,似乎沒有膽量找自己的麻煩。
第二,司馬山莊的外線靈活,大半的高手,都在本莊外圍,莊內,用不到五步一樁十步一哨。
第三,最大的原岡是司馬山莊真正的保障深入地下,一切的秘密,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何必安排哨卡,落得從�